觉。时常整夜的站在山上望月。消瘦得不成人形。消瘦到要靠药物维持身体的正常运转。那满头的银丝被黑冠束起,只能隐隐约约的见到他的墨发不复以前。
“爷,颜玉箫是个难缠的人物。怕是那个夜世子,也正在想办法从山上脱困。两边都不是好惹的人物,我们该如何是好?”青枫提醒道。
风过无声,只听到那翩翩衣袍被吹起的声响。君澜风沉默许久,将手里的帕子拿在眼前看了看。望着那抹殷红眉目微微蹙了蹙,旋即又收回袖中。
“北帝的性子本王一清二楚,至于那个荣王府世子也略知一二。但他要下山此刻除了有人援救,除此之外别无他法。至于这颜玉箫……明日一战,必须将他拿下。”
言语间,说不出的霸气与潇洒。仿佛军事在他手里拿捏着就像是什么一样,一瞬间便将局势分析得一清二楚。
“对了,听挽月国宫里的人传说。北帝最近得了个外孙女,还封为紫月公主。朕觉得这人!”
“爷是怀疑!”
君澜风暗叹一气,接着道:“月儿的身世朕了解过一些,与龙炎国先帝有关系。怕是和这挽月国也有关系!”
“若是真这样,爷如今的做法怕是又要让主母恨了。”青枫叹了叹。
“朕派人去挽月国皇宫找过她了,可她好像失踪了一样。没有谁知道她的下落。”
君澜风叹了叹,“她身边的下人就跟死侍一样,没有人透露半点消息。朕第一次感觉到无奈。”他阖了阖眸,提到景月儿他额头间终是无数个无奈。
“既然挽月国北帝是她长辈,主母知道前方交战怕是已经过来了。”青枫笑了笑,“若是这样,主子不是正好和她和好么?”
“她的性子朕知道,若是她真的担心北帝早就在北帝出战时。就吵着要来了。”君澜风冷笑,“她跟朕一样的冷血无情,但从来不对她关心的人,不对无辜的人下手。”
青枫缄默,在君澜风的挥手之下。转身离开。
君澜风独自走到外面,拿起桌上放着的酒。闭目间一饮而尽。
刚喝下一口,只见一个士兵滚到他面前。那一身的泥土直接沾到他的袍子。君澜风有些洁癖,冷冷的蹙起眉头。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那士兵知道自己闯下大祸,一下子脸色苍白冷汗直冒。好半响才记起重要的事来,“外面有个女人。身着鹅黄色的披风,骑着枣红马。没说明原因便一个劲的往里面冲,如今已经打伤我们五十多个兄弟了。”
君澜风蹙了蹙眉:“哪里来的女人,如此大胆?”饶是此时,君澜风依旧平静得恍若无事。
“那女子……那女子!”
士兵还未说完,只见一声马匹嘶嚎声传入。月光下,入目的便是一人一马,出奇的高大。那女子的容貌,君澜风只看了一眼,便再也移不开视线。
精致如玉的鹅蛋脸上,柳眉如烟,凤眸星目,唇红齿白。披风内是海棠色的锦绣衣裙,而那一袭披风,明晃晃的一种压抑感。若是不注意,绝对会以为是哪个女王降世。
夜风中,静得恍若没有人那般。只听得到两个人哗啦啦的袍子吹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