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好几天了……若真按阁老的意……那为何已经半个多月了,陛下还无一丝反应?”
徐孚远哼了一声,“你怎知陛下没有反应?之前那股神秘势力的出现,未必不是陛下所指使?”
谈迁张岱闻听大骇,惊问道:“这……这怎么可能……若真是陛下所指使……不对啊,陛下登基之后,从未离开京城,国库无银,陛下哪来那么多的现银、哪来那么多松江府的地契、房契?”
徐孚远悠悠叹息道:“这一点……徐某,至今也想不明白啊……所以,才须让晋王替咱们去探探!”
“阁老的意思是,晋王真会将阁老的话禀报陛下?”
徐孚远哼了一声,“当然……晋王明知陛下召他入京就是为了去他兵权,还义无反顾地回京……岂是区区几句挑拨能让他背叛陛下的?徐某只是借他的口,探探陛下这些天称病的真正用意罢了!”
“可若陛下知道之后雷霆大怒……咱们又将如何应对?”
徐孚远慢慢闭上眼睛,“为何要应对……咱们初衷不就是为国为民、为君分忧嘛,就算是方法有误……那也是瑕不掩瑜嘛!”
谈迁、张岱闻听一愣。
徐孚远继续道:“可如果神秘势力背后,并非是陛下在指使,那……。”
说到这徐孚远猛地睁眼,目光中闪过一丝厉色,“那就……传令下去,从汉明银行继续借贷……将它彻底毁灭,包括它背后之人!”
“阁老高明!”
……。
文华殿中。
吴争负手站在当时朱媺娖香消玉殒之处看着。
“朕一直想,是什么令她宁愿死,也不接受朕的善意?”
李定国白了吴争一眼,没好气地道:“无非是……儿女私情罢了!”
“不对!”吴争摇摇头,“她本意是禅位于我,又怎会嫉妒朱辰妤呢?”
李定国有些不耐,“或许是一时钻了牛角尖呗!”
吴争回头看了李定国一眼,摇摇头道:“不对,她是累了!”
“累了?”
“对!”吴争仰头长吁一口气,“……她爹上吊了、她哥死在她面前,几度上位、逊位,天下却没有因她的努力而变好……身残神疲,哀莫大于心死!”
李定国微恼道:“你说是怎样就怎样……你究竟是怎么想的,难道让江南就这么乱下去?”
吴争回身,正面看着李定国,“那以晋王之见,朕该如何应对?”
李定国嗔道:“你是皇帝,问我作甚……?!”
吴争微微一哂,“看来……徐孚远的那四点,有些确实说到晋王心中去了……晋王心中有不满啊!”
李定国一怔,瞪眼道:“你可别拿话套我!”
吴争微微一笑,走了回去坐下,“其实,朕也象她一样,感觉心累……想做成一件事,真得很难,倒是面对外敌时更轻松些……!”
李定国走了过去,站在吴争面前,“……你要是下不了手,我替你动手!”
吴争摇摇头,“杀人需要理由,特别是杀自己人,更需要理由……晋王啊,朕不许你脏了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