讶,再问道,“那若是新城地价落了呢?”
“那自然是定都最合适之地了。”
“为何?”
“我朝火器强悍,能克敌于二十里之外,此距离,就算是北方胡虏骑兵再剽悍,亦难跨越我军防守阵线,如此,北方胡虏骑兵亦不中为虑……况且,陛下已欲对胡虏发动二次北伐,想来无须几月,便可荡平北方,如此一来,我朝便无须将精力倾注于北方……!”
“那朝廷该专注于何处呢?”
“当专注于沿海……之前番人联合舰队两次侵扰我朝沿海,若非陛下应对有度,怕是沿海早已糜烂,前有倭寇、再有番人……陛下,我朝水师实力怕是不及欧罗巴人哪!”
吴争惊愕起来,“你从哪知道这些的……你爹教你的?”
“回陛下话……我爹书房内,常有战报放于案上,另外,平日里多有将领向我爹禀报军情或商议军机……。”
这时夏完淳突然跪下请罪道:“臣有罪,不该让南哥旁听……!”
吴争微微点头,“确实是有罪……但,朕不追究了……南哥,自今日起,你尽可出入你爹书房……这是朕的意思!”
“谢陛下!”小南哥兴奋地跪下冲吴争磕了个头。
夏完淳惊讶地看着吴争。
吴争手指点点夏完淳,不无调侃地道:“夏存古,你还不如你儿子啊!”
夏完淳脸色一红,呐呐不知所云。
好在吴争也没有再就此话题深入的意思,而是转头对坐在身边的夏惠吉道:“爱妃难得出宫省亲……不妨与你嫂嫂等去后院聊些体己话,就不必陪朕了!”
夏惠吉顺从地起身,与夏淑吉、钱秦篆向吴争一礼。
“且慢,贞义夫人留下!”
吴争这突兀的一句,让所有人为之一愣。
夏淑吉是卫国公夏完淳、贵妃夏惠吉的亲姐姐,嫁于嘉定侯玄洵为妻,然清军南下,酿成嘉定血案,侯玄洵两个伯父两个堂兄,皆于保卫嘉定时殉难。
夏淑吉早年守寡,幼子夭折,只能回到娘家,至今已经守寡十余载。
夏惠吉入宫后,夏淑吉依例得到册封,吴争感其身世,破例加封夏淑吉为贞义夫人。
此时吴争突然开口让夏淑吉留下,确实有些突兀。
夏完淳刚想开口问,不料被吴争抬手阻拦,“存古啊……你们也下去吧,出去后掩门,十丈内不得进入……朕有事要与夫人私下谈!”
瞧这话说的,男女有别,怎可私下谈?
好在夏完淳虽然感觉不妥,但也深知吴争品性,绝干不出欺暗室之事,于是行礼之后,与一众女眷和儿子南哥退出堂外,还令人掩闭了正堂大门。
……。
要说心中没有忐忑,那肯定是假的。
夏淑吉微微低着头,甚至不敢拿眼去看吴争一眼,哪怕她心里也象二弟夏完淳一样,认为皇帝干不出什么龌龊事来。
看着夏淑吉略显拘谨的神情,吴争不免心中好笑,于是微微侧身,靠向椅子一侧,用手支着额头左侧,不无调侃道:“贞义夫人是在紧张吗?”
“……臣妾不紧张。”
“那夫人的身子,为何在抖颤不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