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以前是你的,现在也是本王的。”
“你……!”沈致远沉着脸,“就算成了你的……可指挥起来,我更得心应手,这你不会否认吧……怎么,还没登基,你就想着卸磨杀……咳,我比你还小一岁,你不会想让我从此在京城混吃等死吧?”
朱辰妤淡淡道:“让他去吧……他对北边熟。”
沈致远大喜,瞪着吴争。
吴争哈哈大笑,“成,孤准了……算你一个!”
……。
“小小年纪,太尉之位……不合适!”
吴争毫无仪态的剔着牙道。
当夜的吴王府,是热闹的吴王府。
当然,热闹是在府上外,无数的官员、世家、豪门还有消息灵通的民众,从午后开始就向王府涌来,人满为患。
夜晚时,相较于府外的闹腾,府内到很安静……准确地说,平静。
做为吴王府的正殿,最大、最庄重的议事场所,如今被吴争当作了烧烤地。
半人高的架子,一只滋滋冒着油的幼猪仔,边上几坛拍去了泥封的酒,还有当朝几位甚的重臣,再无其它,甚至连个服侍的人都没有。
所有人都席地而坐,没有尊卑、没有亲疏,说自己想说的话,做自己想做的事,夫复何求?
“小小年纪,太尉之位……不合适!”
吴争毫无仪态的剔着牙道。
夏完淳斜眼一瞥,就着酒意怼道:“你也只比我大两岁,你不也要当皇帝了吗?”
“你这是抬杠!”吴争很不满地道,“夏存古,我就这么说吧,你小小年纪,已经位极人臣……新朝始建,建功的机会多了,我怕到时赏无可赏,你功高压主啊!”
听听,听听,这是什么话嘛。
夏完淳佯怒道:“你这是威胁……哪有皇帝这么威胁自己臣子的道理?”
吴争满不在乎地翻白眼,道,“是威胁,不过我讲道理啊……其实我有更好的办法,譬如,你把建阳卫放手,安心留在京城当个逍遥公爷、太尉、军机辅弼……这样,就没什么事了。”
“那不行!”夏完淳一口拒绝,“北边战事,你不能把我晾一边。”
“瞧,这不就得了,想率千军万马,那就得悠着点……我总不能将当朝太尉当个普通将领使吧……敌人不得自豪起来,象是我多看得起他们似的?”
“行吧……反正怎么说都是你有理,太尉可以罢去,可建阳卫,还是我的!”夏完淳从烤猪上撕了条肉来,塞进嘴里使劲地咀嚼着,仿佛很解恨。
“你在左、右营威望还行,这段时间,你先兼管着左、右营吧……至于建阳卫,回太平府归建,让你的副将先管着。”
夏完淳点点头,“好。”
吴争转头看向沈致远,“真想去北边教训那些野猴子?”
“当然。”沈致远将手中酒一饮而尽,然后放下酒杯,一本正经地看着吴争,他突然发现,和吴争说话是件很累的事,因为得无时无刻,防着他在话里给自己下套,“你不会是想削了我的侯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