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怕什么?”莫执念怒道,“天灾而已!”
长随吓得抹了把额头冷汗,忙就道,“是……小的这就安排人手。”
“记住……柳敬亭必须死,事要做得滴水不漏!”
“……是。”
……。
长随出门,抹了把冷汗,刚想吁口气。
眼角余光看到了莫辰博正站在门的右侧。
长随心中一惊,忙大声招呼道:“哟……是大少爷在此啊?”
莫辰博木然点点头,刚想说什么,此时书房内传出莫执念的声音,“是辰博吗……进来吧。”
莫辰博只好冲长随点了点头,叩门而入。
看了一眼莫辰博的背影,长随轻轻地叹了口气,转身去了。
……。
“父亲。”
“唔……几时来的?”
“回父亲话……刚来没一会。”
“听到了?”莫执念斜了儿子一眼。
莫辰博稍作沉吟,鼓起勇气道:“听到了一些……父亲,孩儿认为……此事欠妥!”
“有何不妥?”
“柳敬亭今日刚在长安街构陷父亲……夜里突然身死,如此必被有心人所诟病……还请我去是三思!”
“证据呢?”莫执念淡淡道,“他们没有证据……就算明知是为父所为,也奈何不了我!”
“可……可柳敬亭今日出现在吴王酒宴上。”莫辰博终于有了顶撞他爹的勇气,“父亲应该知道,柳敬亭今日所为,必是出自吴王授意……如果柳敬亭今日死于非命,吴王必定会知道是父亲所为……!”
“那又如何?”莫执念淡然道,“为父就是要借此警告吴王,今日的京城,不是他一人说了算的……谁的拳头硬,谁就有理,谁的拳头硬,就讲谁的理……这话也是他自己说的,为父就想看看,他吴王殿下明知柳敬亭是我所杀,又能如何?”
莫辰博急了,“父亲……此事关乎莫家全族数百人的生死……还请父亲再三斟酌!”
“正中事关阖族生死,为父才需要用杀鸡儆猴之手段,否则,任由他胡来,岂不是告诉天下人,我莫家可任人宰割乎?!”
“父亲……!”莫辰博还想再劝。
莫执念已经不耐,厉声道,“为父已有决意,汝休要再劝……回去做好自己的份内事,别的……无须汝理会!”
说到这,莫执念加了三个字,“滚出去!”
……。
夜深,人静。
人们已经进入梦乡。
在皇城脚下,无人会担心有盗贼、强梁出现。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时值三更,两个打更人,从长安街由东向西而行。
路上行人已经不见,偶尔有一队京兆府的兵迎面而过。
然而,就在这皇城脚下,一队黑衣人,顺着巷弄墙跟,由乌蛮桥方向,沿着河岸,潜向四海客栈北后门。
不多时,几声凄厉的叫声划破夜幕的宁静,然后四海客栈就出现了火光。
火势漫延迅速,短短一刻钟的功夫,整个四海客栈就陷入熊熊烈火之中,大有向周围大宅、民舍漫延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