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哄谁玩儿呢?这话听在莫辰博耳朵里,更见讽刺。
也对,看吴争这模样、这神色,真不象是喝多了。
这番话,更象是搪塞之词,甚至还不如不说,说了,更令人下不来台了。
但莫辰博生气归生气,也不敢在吴王府咋样,于是怒哼一声,向吴争一抱拳,“告辞!”
说完便要向外走。
“莫叔且慢!”
“殿下还有何事?”
吴争上前一步,正色道:“孤原本就想派去知会莫相,正好莫叔前来,本想一同饮宴之后,再请莫叔向莫相转告……!”
“何事?”
“是这样的……卫国公……太尉已经在京城滞留多日,他好歹兼着建阳卫都指挥使之职,不在职太久,与理不合……况且,如今孤已经按莫相的意思入京……那就让他回太平府吧!”
吴争极尽商量之口吻,以一个议政王、大将军之身份,对一个白衣软语相商,着实显示了诚意和吴王殿下的平易近人。
若是莫辰博不生气,那这事他肯定会回答,要回去问问父亲诸如此类的话。
可现在,莫辰博只是冷哼一声,“太尉不得离京,至少,也须在大朝会之后!”
这话原本是不错,此地虽是吴王府,可毕竟不是朝堂,实话实说嘛,双方都是明白人。
可问题是,今日多了一个不起眼的人,一直只听不说话、坐在角落的柳敬亭。
那问题就大了不是,一介白衣,哪怕是当朝户尚书、内阁大臣的嫡长子,也定不能决定一个当朝太尉的去留不是?
吴争并没有满足于此,他依旧正容道:“孤还有一事,要请莫叔转告莫相……。”
说到这吴争轻轻一叹,“莫叔啊,你也劝劝莫相……莫相终究是个文臣,按律触不得军权,你说这禁军……它终究是皇帝的禁脔,可此时禁军竟在九门封禁,说是受了莫相的指派……这不合适啊,会引物议纷纷哪……你说,我这议政王……也难做不是?”
吴争说得真诚,快掏心窝子了,莫辰博不知不觉地降了些火气,他也带着真诚地说道,“……其实殿下应该明白,家父并非要与殿下为敌……反正也就两天的功夫,到时,一切都好说!”
看,认了吧?
吴争浅笑起来,“那……成吧,不过最后还有一事……莫叔啊,昨日孤与陛下奏对时提及莫相继任首辅一事,陛下并无异议,只是虽说陛下可以任免首辅,可毕竟交接时间……孤是这么想,如果莫相应允……能不能往后拖上几日,也好让冒阁老顺利完成交接?”
“这不可能!”莫辰博想也没想,脱口而出,“家父绝不会同意的!”
吴争无奈地一摊手,苦笑道,“那……那也只好这样了……莫叔走好……宋安,送送莫叔!”
看着莫辰博离去,吴争转头看向柳敬亭,“都听清楚了吗?”
“清楚了!”柳敬亭义愤填膺地答道,“没想到,一直标榜自己忠君爱国的莫相莫尚书,竟是不折不扣的国贼!”
“清楚就好,无须添油加醋,实话实说就成!”
“卑职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