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山……能为王爷效力,因所愿也,只是小民……年事已高,怕是有心无力了!”
说到这,柳敬亭长揖道:“小民早已习惯了用一张嘴觅食……愿在坊间,颂扬北伐王师的雄壮、王爷之仁德足矣!”
吴争斜了冒襄一眼,点点头道:“好啊……好啊……柳先生有此心胸,着实难得!”
冒襄心领神会,向柳敬亭道:“葵宇兄,王爷有意让葵宇兄入汉明半月谈,督抚时政、引导民意、直陈时弊……不知葵宇兄意下如何?”
柳敬亭闻听一愕,“汉明半月谈?”
吴争微笑着点点头,“柳先生的文才、口才皆难得……汉明半月谈为孤创立,虽非官府衙门,但也为官方喉舌,其职能正合柳先生如量身定造一般……!”
没等吴争说完,柳敬亭已经激动地跪了下去,“久闻汉明半月谈总编撰为卧子先生,小民向往已久,只是不敢请尔……小民愿意……!”
吴争起身,将柳敬亭搀扶起来,“口如剑、笔如刀,可救人亦可杀人……孤创立汉明半月谈的初衷,便是要在朝廷视野看不见的坊间,有一杆能为民请命的笔、一张为民伸冤的嘴……还望柳先生不负本王的重托!”
“小民……敬亭必不负王爷嘱托!”柳敬亭含泪再拜道。
“很好……从今日起,柳先生便是汉明半月谈京城分署管事了!”
柳敬亭赶紧拱手称谢。
吴争笑道,“一会儿,柳先生只管听……在听完之后,你须将听到的,以半月谈刊发通告,让天下人知道,谁是当朝真正的奸倿……并号召天下有识之士,讨之!”
“卑职遵命!”
吴争向宋安看去,宋安点了点。
“那就把他叫进来吧。”吴争转头吩咐道,“重新上一席!”
……。
莫辰博已经在王府门外,等候超过半个时辰。
说心里不愤怒肯定是假的,怎么说,他也是他爹派来的,而他爹,即将在两天后,成为当朝首辅。
都说宰相门房三品官,何况他是莫家嫡长子?
就算不论公,论私,那他也是吴王王侧妃的亲生父亲,虽说不能称岳父,但没有岳父之名,却有岳父之实啊!
可今日,莫辰博愣是被挡在吴王府门房,等候足足半个时辰,若不是他爹有交待,莫辰博几乎就要拂袖而去了。
说是几乎,就是几乎。
因为这永远不会成为现实,倒不是莫辰博怕他爹怪罪,事实上,让他等半个时辰还进不了府,莫辰博有足够的理由向他父亲复命。
真正让莫辰博没有拂袖而去的原因是,莫辰博自己不想离去。
就在莫辰博满心自怨自艾的时候,宋安来了。
“莫大少爷,我家少爷有请!”
莫辰博更怒了,就算不是岳父,那也是长辈,等了这么久,好歹亲自出来迎迎,就算不出门,远远地至前院露个脸,那也是尊重不是?
想归想,去还得去,莫辰博的怨念此时已经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