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此时吴王与晋王之间的交情,天下皆知。
可毕竟二人份属两朝,分水关守军之所以通融,说是看在李溥兴的面子,但其实最重要的也是陈胜所部南下的必经之路是福州,而福州如今被郑军所占。
但如果北伐军大举进入福建,且还是大西军控制的土地,那两军很有可能因龌龊而发生火拼,这在当下这个节骨眼上,会引发严重的后果。
当然,吴争可以向李定国请求通行手谕,但问题是,远水难解近渴。
也就是说,如今能顺利向福州增兵的途径,还是得从分水关走,那么,处州卫就得多走两三日路程了。
可此时,李颙向吴争施了个眼色。
吴争微微一哂,“这里都是孤的股肱,没什么不可以放在明面上说的……有话就讲!”
“是。”李颙拱手道,“永历朝在福建驻军,是大西军卢名臣部,卢名臣原本是蜀王刘文秀部将……!”
“你想说什么?”吴争皱眉部,“刘文秀怕不一定会给孤这么大面子!”
“请王爷容臣说完。”李颙道,“臣的意思是,王爷手中有足以令卢名臣臣服的宝贝!”
“孤有令卢名臣臣服的宝贝?”吴争惊讶起来,自己怎么不知道?
李颙重重点头道:“永历帝薨于商城时,不是给了王爷一道……血诏吗?”
吴争终于明白过来了,将这事给忘了。
一直认为这道血诏没什么用,因为李定国虽然是永历朝不可替代的支柱,但仅凭血诏和李定国的支持,吴争无法令整个永历朝臣服,至少,在吴争没有登基之前,想以一个议政王、吴王的身份让永历朝臣服,几乎是不可能做到的事。
所以,这道血诏派不上什么用场,一直封存着。
可此时被李颙这么一提醒,吴争觉得可行,虽说此时还是发挥不出血诏的作用,但拿来唬人用,还是有效果的,至少,在这道血诏的庇护下,处州卫与大西军遭遇,就不至于发生火拼了。
“宋安。”
“在。”
“立即派人将永历血诏送与孙嘉绩……多派人手,不得有误!”吴争随即下令,“令孙嘉绩率处州卫全员立即开拨,前往泰顺,至泰顺后,与陈胜取得联系,合围福州城……!”
“是。”
做出了这个进军决定,吴争稍稍松了口气。
处州卫的南下,代表着在福州围点打援的战术,有了可行的机会。
但显然,这还不够。
因为郑森如果无心北上,亦或者打算放弃福州撤回东藩岛,那么处州卫,乃至陈胜所部的南下,就等于做了一场无用功。
李颙见自己的谏言被吴王采纳,脸色也是一喜,他继续道:“臣的意思是……郑森是永历朝延平王,东藩岛实际上已成了他的封地,此时番人舰队驻囤,时日短还能容忍,可若时日一长,双方之间必起龌龊……臣想说得是,咱们何不保持包围福州之势,静待敌人来攻……!”
不仅吴争恍然大悟,边上众将也脸色一松,露出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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