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后开枪吧?”
钱翘恭笑了,
“你应该知道,就算面对的是敌人,我都没有从背后开枪的习惯……何况,你是我兄弟!”
是啊,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嘛。
沈致远也笑了,女人,哪怕最心爱的女人,真要与天下比起来,终究不可同日而语。
因为,女人愉悦一生,而功名传颂千秋。
这一点,沈致远拎得清!
沈致远不再说话,他几乎是瞬间拨转马头,“传令,全军原路返回!”
下完令,沈致远才转回头来,“钱翘恭,可否助我一臂之力?”
“固所愿,不敢请耳!”
双方加起来三万多骑兵,顷刻之前,还是剑拔弩张,可在瞬间之后,汇聚成一道铁流,奔涌向北,这,便是同袍,这便是兄弟!
隐在云彩后的原本应该下山的日头,终究是不甘心地一跳,从云彩中跳将出来,为这场千钧一发的危机,献上它的惊喜!
……。
马士英雄显得很猥琐。
这也是没办法的是,不是他想显得猥琐,而是他本来就猥琐。
换句话说,就算马士英长得颜值再高,在任何人眼中,他都是那猥琐之人。
相由心生嘛!
马士英的猥琐,让莫执念鄙夷。
打心底里泛起的鄙夷。
哪怕是五十步笑一百步,那也是相差五十步嘛。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莫执念打起初时,就没看得上马士英过。
或许,就这应了一句老话,人,万不可行差踏错一步,这一步,一脚天堂,一脚地狱!
但今日,不同了。
得知马士英手中有“货”,莫执念就算心里再瞧不上马瑶草,那也得礼敬三分。
不为别的,为了日后,可以让人礼敬三分。
“马相……马大人,请,请……这可是今年头道明前茶……马大人应当知道,西湖小岛上那数十株茶树,一年所产,仅一斤八两……!”
莫执念没有夸张,这湖心茶,不以斤两论价,以撮。
何为撮?
三手并拢,以指尖轻拈,是为撮。
此一撮,当值纹银十两计。
纹银,较碎银有别,一两纹银,兑一两三钱碎银,时人称其为“火耗”。
简单说,那就是这茶喝得不是茶水,喝的是白花花的银子。
马士英在笑,打进门开始,就没停过。
也对,能得当朝炽手可热的户部尚书礼敬有加,怎能不笑,怎能不乐开花呢?
要知道,此时哪怕是当今天子,要使银子,也得向莫执念陪个笑脸啊!
“好茶!”马士英品了一口,动作无比优雅,不管是阉党,还是清流出身,也不管是北地还是南方,对于品茶,调调儿都是一样。
赞人,不如赞茶!
“马大人若喜欢,一会儿老朽令人给马大人,包一包带回去……供马大人细品!”
莫执念说得很随意。
马士英听得很受用,啧啧,这茶……还可论“包”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