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贸易的利润,按变化后的商税,咱家怕是养不起那么多商船船队了!”
莫执念默默地听着,听儿子将话说完。
突然嘿嘿一笑,“既然文斗不成,那不妨便来武的……!”
莫辰博力劝道:“……父亲,孩儿还是认为,此时收手,与吴王和解,或许能保住二弟、三弟的性命……!”
莫执念缓缓抬头,向着房顶,苦涩道,“晚了……你爹在他身边这些年,自认还是懂他的心性的……从你二弟、三弟行刺王妃的那一刻起,便已无回头的余地……!”
“可……可一旦吴王动手,咱家怕是……!”
“所以……要寻帮手!”莫执念悠悠道,“他以为三条谕令能让莫家动弹不得,可他却不明白,这三条,足以令整个江南商人、豪门视他为寇仇……!”
这时,有下人来报,“禀报相爷……宫里庞公公请见!”
莫执念笑了,形如沟壑的脸皮挤得象老树皮一般,“看……这不是来了吗?!”
“那孩儿先告退了。”
看了儿子一眼,莫执念道,“不必,你也在旁听听……爹没几年快活了,莫家终究是你的!”
莫辰博低头应道,“是……孩儿听爹的!”
……。
“庞公公……!”
“莫相……!”
二人如同多年不见的老友见面,显得异常地热情。
“庞公公请!”
“相爷请!”
一阵短暂的寒喧之后,庞天寿切入正题。
“莫相想来应该知道吴王所颁布的三道政令了吧?”
莫执念笑应道,“老朽亦是刚刚听说……庞公公是专门为此事而来?”
“可不嘛!”庞天寿轻叹一声,“陛下闻知此事震怒……做臣子、奴婢的,可不得想辙为君分忧?”
莫执念霍地起身,向宫中方向拱手一礼,然后坐回,道:“庞公公所言极是,可……老朽一时也找不到合适应对之策,毕竟……那是吴王名下的地盘啊!”
“莫相此话不妥,有道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庞天寿一本正经地道。
莫执念一脸古怪,口中却道:“庞公公指正极是……老朽年迈昏馈,失言了!”
庞天寿呵呵一声,“莫相不必自络过甚……只是,这事总得有个应对之策,否则,陛下所掌织造司的流水,怕大不如从前啊,如此一来……!”
说到这,庞天寿似不经意地看了莫辰博一眼。
莫执念忙陪笑道:“庞公公不必介怀……老朽年事已高,这莫家总还是会传到犬子手中,况且,犬子也一直在替老朽打理一切。”
庞天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笑道,“虎父无犬子……令郎气宇轩昂,日后必列朝堂啊!”
“承庞公公吉言!”
两老儿齐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