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靠海岸太近,他们需要担心咱水师炮台,更须担心咱们无孔不入的火战船……臣以为,只要咱们不主动进攻,与敌在近海周旋,甚至可以诱敌靠近,以炮台重火炮配合水师舰炮作战……咱们未必不敌番人舰队!”
吴争笑了,笑着扫视着眼前三员水师主将。
“张名振、王一林!”
“末将在!”
“对于施提督的战术,你们没有异议吧?”
张名振、王一林对视一眼,皆摇头。
“好!”吴争拍案而起,“施琅听命……孤命你统辖三大水师,迎击来犯之敌,只许胜、不许败!”
“臣遵命……必不负殿下信任!”施琅猛地抬头,“若败,臣提头来见!”
张名振、王一林有些懵,但没有反对。
吴争道:“但在与敌决战之前,孤还另有打算……郑森心存异志,竟引狼入室,藏匿番人先头舰队于东藩岛……先下手为强,孤欲先夺东藩岛,以避免敌舰队会合,使我水师陷入被动……你们,谁愿意先立首功?”
“末将愿往!”
“臣愿往!”
三人同时昂首应道。
吴争点点头道:“但孤不想让东藩岛生灵涂炭……你们应该很清楚,东藩岛对我水师的意义,若激起岛上土著的反抗,孤就得花无数的人力、物力,还有漫长的时间去安抚……另外,孤也不想与欧罗巴人撕破颜面,至少短时间内需要维持一种相对和平的局面……所以,这场仗,要打痛敌人,而不是多造杀孽,以达到以战促和的目的……!”
说到这,吴争喟叹一声,语气低落,“你们想来想知道了……咱们的后方不稳,不过你们也别担心,孤已经着手清肃……此战的后备补给,孤亲自来为你们张罗!”
“大将军尽管放心,就算战至一船一炮,也必不会令敌人一人上岸!”
“放屁!孤要的是完胜!”吴争愠怒道,“没听明白孤方才说话的意思?”
吴争扫视着三人,“威慑、恐吓……不是拼命!”
缓了缓语气,吴争恨铁不成钢地说道,“打不过就跑,往岸边跑……施琅说得对,咱们有炮台,犯不着与敌在远洋决战……况且,孤也没令你们与敌决战……说不定,灭了东藩岛上的那支先头舰队,敌人就吓咆了呢……喂,王一林,你别撇嘴,我告诉你,这些欧罗巴人,或许就是纸老虎,打痛了,不定就缩回去了!”
“末将等谨王爷嘱托!”
吴争终于吁了口气,可还是有点不放心,再次强调道,“孤组建水师不易,你们三人,可别崽卖爷田不知心痛!”
张名振三人出了王府。
施琅便严肃地对二人道,“王大人,本官听说陈钱山海域,也有一些敌舰驻留……那可是你王大人水师驻地……!”
王一林轻哼一声,“陈钱山为我水师驻地不假,可我水师奉令北上,岛上兵力空虚,且与逆贼里通外合,为敌所趁,也为常理……怎么,施大人新官上任三把火,想拿我王一林开刀祭旗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