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和你爹说话的吗?!”
“可爹终究还是瞒着孩儿……与他们成了自己人!”
吴伯昌慢慢平复下来,看着吴争道:“你将你爹看成什么人了……你爹是那种人吗?”
吴争无语。
“其实爹是想啊,他们说的也有道理……政教分离,这么一来,就算你执意要虚君实相,那不还有一个教,在那扶持你吗……他们的意思是,以明社和织造司合入耶稣会……这不现成的吗?”
吴争听了心中大骇,明社和织造司合入耶稣会,半个江南,都是他们的了。
可吴争的心性,事越大越沉得住气,倒不是说吴争涵养到了极致,而是吴争认为,事情都已经这样了,还能坏到哪去。
吴伯昌看吴争神色不动,满意地点点头,“其实爹开始时也觉得荒唐……可长大公主说得情真意切,她说她不会与你争,也争不了,她只是想阻止你的任性,当然,也能让宗室永享国柞……!”
“那妹妹呢……她突然登基,又为了什么?”吴争不想反驳,觉得浑身无力,陈子龙和钱肃乐的联手,让吴争有种力不从心的无力感,他们太会算计了,用吴争的家人,来抑制吴争。
令吴争无法使用武力,他们所要达到的目的,其实很简单,要么吴争安心为臣,要么,将吴争改造成他们所想要的……那个皇帝。
吴伯昌回答道,“其实你妹妹的心思……你还不了解?她哪是想当皇帝,她不就是想要嫁你吗?”
吴争脑子里一团浆糊,苦笑道:“爹啊……您是智者,怎么就想不明白……孩儿若是娶了……她,这天下还是那个天下……现在应天府中的那数千宗室,就成了皇亲国戚……说不定,孩儿还得从陈钱山岛上,将那些个一一接回来供着……!”
“又不是供不起!”吴伯昌皱眉道,“偌大的天下,就供不起他们了……你要知道,他们也是汉人……再说了,你占了人家的江山社稷,还不给人点回报?”
吴争张大了嘴,愕然看着自己的父亲。
“儿啊,人得知恩图报……得知足!”吴伯昌语重心长地道,“拿该你的,可也别不给人活路走……你要提升商人、手工业者地位,再造一个社会阶层,爹能想得明白……自古以来,做个明君、圣君,可不得讲究个平衡嘛……可你不能一边提升商人、手工业者地位,一手将士族、世家豪门打落尘埃啊……何况,如今天下,还是士族、世家豪门掌握着命脉,你这不是以一己之力与整个天下为敌吗?”
吴争木然,他突然明白了一件事,他反驳不了,这就象后世一夫一妻制过来的人,指责这个时代男人三妻四妾一般荒唐。
“这么说来,妹妹登基,其实爹一早就知道?”
吴伯昌点点头。
“妹妹欲下嫁沈致远……爹也知道?”
吴伯昌突然间有些尴尬起来,“这……这事……之前爹还真不知道,或许是你妹妹故意为之……吧!”
故意为之?
连吴伯昌自己也不信,一国之君,岂可如此荒唐?
“……儿啊,你妹妹要嫁沈致远,那就让她嫁呗……反正之前已经说好了的,等时局稳定下来,她就会禅位于你……而她,就是新教主教……到时,你们兄妹一个是君王,一个是主教……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