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比较仁慈的。
当然,主要是好戏没三遍好唱,宋安的鞭法再精致,那看多了,还是会腻。
吴争接到黄昌平递上的茶水,慢条斯里地道:“本王不着急……三位也甭急,这才是亥时三刻……咱们有着漫长的一夜消磨……不急,慢慢来!”
瞧这话说的,您不急有人急啊。
在宋安换手的空隙间,范永斗如哭似泣地道:“王爷……饶命!”
为上者,最受欢迎的,莫过于从善如流。
吴争还真就放下了手中茶盏,“好……那就开始吧。”
宋安停下了。
范永斗等人脸上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天知道那究竟是不是笑。
“这些日子买入的股份凭证藏哪了?”
瞧这问题问的。
范永斗急道:“海盐我等被抓时,可不就给王爷手下亲卫,全抄没了吗?”
“没藏着的了?”
“没了?”
“真没了!”
吴争挥了挥手,宋安作势扬鞭。
范永斗大嚎起来,“王爷……真没藏的了……若是搜出一股凭证,您老砍了小人的头!”
吴争抬了下手,宋安停住了。
“好吧……权当孤信你了。”吴争淡淡道,“莫执念在其中……扮了什么角色?”
“莫执念?”范永斗惊愕地看着吴争,“他不是您的人吗?”
吴争猛地一拍身边桌案。
“啪”地一声脆响,宋安手中的鞭子一闪而过。
伴随着撕心裂肺地嚎声,范永斗痛得直跺脚。
“是孤在问你,你不得反问……可记住了?”
“记住……记住了!”
可不得记住吗,不记住不就和自己的皮肉过不去吗?
“你们受何人指派?”吴争问得很快,很……顺理成章,仿佛,只是在继续之前的提问。
范永斗一愣,但很快就答道:“我等三人……受清廷叔王济尔哈朗之命,联络江南各商帮,为得就是扰乱江南,拖延王爷北伐军北伐……!”
吴争叹了口气,“看……不是孤不仗义,是你们逼孤的……宋安。”
“在。”
“孤先去外面透口气,你,好好招呼他们!”
“是。”
吴争作势要走,这可把范永斗等人急坏了。
“王爷别走……是耶稣会!”王登库大喊起来。
范永斗、靳良玉顿时脸色大变。
吴争一听,愣住了,耶稣会?
吴争慢慢转回身,脸上有了笑意,“好……不错,宋安。”
“在。”
“将王登库带回牢房里……派人好生侍候着……啧啧,瞧这一身的……让人给他洗洗!”
“是。”
王登库被带走了。
吴争微笑着,“看……本王是有诚意的,谁讲真话,本王就善待谁……好了,谁继续和本王讲讲,这个耶稣会?”
可古怪的是,范永斗、靳良玉却紧闭着嘴巴,丝毫没有继续讲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