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的使着空手套白狼之术,确实,咱们起初是真被蒙在了鼓里,可咱们也不是傻子,不能一次又一次地上当……。”
诸位仁兄想想,先是粮价之战,吴王以一个嘉兴府府库的存粮,干翻了杭州府所有粮商,好嘛,一夜之间,杭州府及周边的所有米铺粮店皆破产,全成了吴王囊中之物,而吴王突发善心,用店铺的一半股份换原主的继续经营……听起来,是吴王仁慈,没有落井下石,可如今咱们是明了了……吴王是不花一两银子,就囊括了整个杭州府的米铺粮店……啧啧,好大的手笔啊……!”
范永斗也站了起来,“……这就是江南商会的前身,诸位兄台,吴王由此占了商会二成股份……二成啊,就算之后数次扩张股本,摊薄之后,吴王依旧占了商会一成半的股份……如今商会股本二万万两之巨,一成半股份,那就是三千万两银子啊……可吴王入过一两银子的本金吗?全是咱们这些南北商人用真金白银入的股,减肥了吴王殿下!”
靳良玉义愤填膺地拍案道:“若只是这样,也就罢了,所谓官不与官斗嘛……可吴王这些年是怎么做的……先说是筑新城,筑新城好啊,吴王手中二十万虎贲,逐鹿天下、问鼎大宝指日可待……咱们就是这么想的对不对?所以,倾尽家财,纷纷在松江那块鸟不拉屎、鸡不下蛋的地方,高价买荒地,商会用了不下三千万两的真金白银……诸位,当时商会的股本金,尚未超过八千万,也就是说,商会用了近四成的本金,投在了那片荒地上……全入了吴王腰包,那可是咱们的血汗钱哪!”
“若只这样,那也就罢了!”王登库恨声补充道,“好歹新城算是建起来了,不管是不是能真的将荒地变现,至少商会的帐本上,也算盈着利……可诸位心里都该清楚,当时说好建完新城之后,那是要迁都的……若非如此,哪个吃屎的愿意高价买荒地?可现在,新城年前就已经完工,迁都之事呢……吴王居然否认他说过要迁都的话……莫老,当初您劝咱们入股时,可是言词凿凿的啊?”
范永斗立即跟上,“……还有,第一次江北大战,北伐军占领徐州之后,莫老也是言词凿凿地答应,吴王会退兵,能与大清隔江(长江)而治,让咱们放心入股,多多益善……结果呢,吴王确实是让出徐州,可徐州城及周边是何光景,诸位心里跟明镜似的……对不对?吴王号称土地改革,为穷人分田地……可事实上,那和抢有何区别……那可都是有主之地啊,范某、王兄、靳兄等,在那的无数产业,由此付之一炬……!”
“而第二次江北大战,北伐军二占徐州,莫老更是铁板钉钉,说这次无论如何都会逼吴王就范,必能与大清隔河(黄河)而治……好嘛,说好赎买摄政王,结果居然暗下毒手……如今第三次江北大战,莫老是不是还想诳我等,是不是说,如今能与大清以山海关为界相安无事了?莫老如此不守信,何颜为商会会长?!”
这话让所有人,包括还在络绎前来的人,都震惊了。
范永斗当众向莫执念发难了,其意公然直指莫执念的商会会长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