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两侧伏兵纷纷射箭。
李定国在上马之后,奔出十数步,被一流矢射中了后背。
……。
吴三桂、夏国相带人追到路边,望着李定国十几人的背影,跺足惜叹。
如此妙计,最后仅差一着,确实是可惜了了。
吴三桂懊恼得不要不要的。
夏国相回神得快,“王爷,李定国若一回城,必定大军来攻……王爷还须速速离开此地,容后计议。”
吴三桂一听,转头问道:“本王诸路大军呢……在何处?”
夏国相答道:“按事先安排,除留在登封附近的骑兵外,别的皆在周边……等候王爷命令!”
“军中奸细都去了吧?”
“皆在控制之中……王爷尽管放心!”
吴三桂三角眼中露出一丝凶光,“李定国中箭,就算不死,想来也是重伤……城中仅有二万兵力,而咱们的兵力二倍于敌……。”
夏国相眼睛一亮,“王爷是说……攻城?”
“就是此意!”
“妙……妙啊!”夏国相的击掌赞叹,“李定国率军北上,河南、汝州二府,乃至信阳府,如今正值空虚之时……若是趁此机会破城,就算不能活捉李定国,击溃城中守军,那三府之地,就是王爷的了……待安定之后,再向周边扩张,不须多少时日,大半个河南,必落我手……小婿这就派人去知会各路兵马,强攻洛阳城!”
吴三桂此时大手一挥,仿佛找回了一些当年叱咤风云的气势。
……。
李定国确实伤得很重。
重到回城见到白文选和马维兴时,只说了一句,“吴三桂诈降……”就昏迷过去了。
从幸存下来的亲兵口中得知事情大致经过。
白文选和马维兴立即下令封城,部署西门防御。
二人的及时封城,为接下来的攻防战,争取了时间。
但,正如吴三桂说的,城外军队是城内大西军的二倍,这从一开始,就注定是场艰难的战斗。
……。
此时,李过驻囤荥阳。
征战沙场二十年的李过,早已练成了一种不可言传的对战场局势的第六感。
吴争令他配合大西军西进,整合西北义军、扫荡清军残部。
他就明白,吴王殿下对凤阳、淮安两路战事有了把握。
这时的李过,已经不再有别的心思、想法了。
也对,北伐一旦功成,吴王殿下声名将如日中天,而建兴、永历二帝的崩轰,等于扫清了吴王登上大宝的一切障碍。
如果说,忠贞营归顺吴王,刚开始时是为了生存,而之后,是为了扩张,那么现在,只为从龙了!
李过有些惋惜自己不能参与进攻京师之战,那才是最肥的一块肉,最能让自己载入青史的一仗。
但李过能理解,第一军才是吴王嫡系,这样的功劳,没法争、不能争!
好在,扫平西北之功,亦丰硕,偌大的西北,足够广信卫施展拳脚了。
可李过很不明白,晋王为何滞留洛阳,迟迟不动。
他感觉到一丝异状,但他没有往李定国会出事这方面去想,而是凭着他的多年经验,认为李定国可能对吴王起了异心,也对,不管是大顺、大西军,从举旗造反到最后溃败,皆经历过无数次的内部分崩离析。
见得多了,自然一有事就往那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