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立正……功是功过是过,该怎样就怎样就是了。”
这话让“剑拔弩张”的蒋全义、沈致远互视一眼,全没了刚刚的火药味。
沈致远干笑一声,“钱将军……钱兄弟……那个,这次大战,你可没少得好处吧?”
钱翘恭点点头,“是,不说杀敌、俘虏数万……就说这城下缴获的战马,就足以让风雷骑扩编至三万……。”
说到这,钱翘恭向沈致远、蒋全义抱拳一礼,道:“全仗二位及麾下将士用命……钱某定会为二位将军请功……!”
“咳……请功……就不必了。”沈致远冲蒋全义一挑眉毛,继续道,“你看啊……蒋大人此战功不可没吧,若无蒋大人和锐士营,凤阳城必定守不住……对吧?”
“是,蒋兄此功至伟!”钱翘恭此赞发乎内心。
“可……。”沈致远轻叹道,“你那妹夫……不太讲理,这你想必也清楚吧。”
钱翘恭一愣,不讲理?和现在说事有关系吗?
沈致远干咳一声,“蒋大人本是待罪之身,他此次启用蒋大人,也是让蒋大人戴罪立功之意……可事情就成这样了,你说……蒋大人冤不冤?”
钱翘恭点点头,“是冤……不过,你说你和蒋兄未经王爷同意,擅自定计偷袭……怕是违了军法吧……不过蒋兄也别太担忧了,这事……说得清楚!”
蒋全义有些急了,刚想开口,但被沈致远挡了。
“钱兄,我是这么想的……你和风雷骑失联多日,连他都没有你部丝毫消息。”沈致远微笑道,“若是钱兄……日后说起此战时……说是暗中派人联络,请我和蒋大人出兵配合你部,对博洛大军进行南北夹击……如此一来,偷袭之名,就可彻底坐实,蒋大人也不必担心功过相抵,最后还得回去闭门自省……岂不皆大欢喜?”
钱翘恭愣了愣,脱口而出道:“你是想让我来背黑锅……?”
沈致远忙分辨道:“怎能这么说……咱们可都是兄弟,你也不忍看着蒋兄回去再坐回冷板凳不是……帮上忙嘛,举手之劳……就凭你是他大舅子,他还能拿你怎样……再说了,这不是大捷嘛,又不是败了。”
钱翘恭一愕,怼道:“我是王爷大舅子不假……可你不也是与王爷情同手足吗……为何你不替蒋兄背这黑锅?”
“啧……你看看,你这脾气,怎么就急了呢……兄弟啊,我和你不一样,我这……不是刚刚回来嘛,沾不得一丝……脏的。”
钱翘恭怒了,“你沾不得,我就沾得?”
那边蒋全义连忙上前劝说道:“别为我的事,伤了兄弟和气……说起来这事,也怪我鲁莽……虽说大捷,可这违令、抗令之罪……确实是重了些……不过也没事,有些大捷,王爷总不会斩了我……不说了,不说了。”
沈致远皱眉道:“钱翘恭,好歹咱们在顺天府生死一回……此事换做别人,确实是难事,可换作你……也就是挨顿训斥了事,有些情份可好?”
钱翘恭冲沈致远哼了一声,转头对蒋全义道:“你在军中素有疯子之名……换作是别的事,我愿意帮你,可你也知道,违抗军令……沾不得啊,王爷最忌麾下将军擅自行动不遵号令……这样,我倒是有个良策……可愿意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