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吃的度日,哪个愿反?你很好……心有有百姓、有天下……某心甚慰!”
“我今日便要走了。”
李定国一愣,“这么快?你还没和我商议……接下去我军该如何行动,配合你部……?”
吴争微笑道:“请晋王西军由河南西向……平定西北!”
李定国蹩眉道:“这……非某不乐意,只是……你也知道,我军数千里奔袭,至麻城时,其实已力竭……若非陛下连出十余道旨意逼迫,此时我军应该在麻城一线休整月余了……再有,从云贵数千里而来的补给,往往是百斤粮,到湖广就损失五成……吴争,能不能容某缓缓?”
吴争知道,李定国不是个惧难之人,这数千里奔袭,说到底,也是自己的主意,虽然如今事是成了,但这一路来,大西军的伤亡,确实不下于北伐军,就更不用说,粮草补给的困难了。
而李定国本就是出身草莽,深知百姓之苦,治军甚严,绝不容士兵对百姓稍有劫掠。
这样一来,补给就更困难了。
吴争稍作思忖,道:“若将右营携带补给,给晋王留下……另外,由应天府向晋王提供二十万石粮草及相应军械……晋王以为如何?”
李定国眼睛一亮,急问道:“如今建兴帝驾崩……你刚刚接任监国位,又即刻要去凤阳府主持大局,不在应天府,这样……会不会引发朝堂反对声浪,与你不利?”
“应该会……这些个蠹虫,总是将国帑看作私产……不过晋王放心,我能掌控得住局势!”吴争微笑道,“晋王有所不知,我最擅长的,其实是,在适当的时候……不与人讲道理!”
不讲道理,自然是讲拳头。
此时世间,能与吴争讲道理的多如牛毛,但,能与吴争讲拳头的,恐怕……是真不多了!
李定国哑然,失笑!
他伸手指指吴争笑骂道:“敢情……你不比某有涵养!”
吴争哈哈大笑道:“世间至理往往简单……只是被那些文豪大家,用最复杂的外衣包裹起来,令人感到无限神秘……可其实,说穿了就一句话,谁的拳头大,谁说了算!”
二人相视大笑起来。
“那好!”李定国一拍大腿,“某听你的……三日后,率军开拨!”
吴争伸双手,合握着李定国的双手,“我会令李过率广信卫向开封府进发,协助晋王西进……至于李来亨、郝摇旗的大顺军残部……能收编就收编,无论他们提出什么条件,晋王皆可当机决断……这此年,汉人死得太多了,能少死些,就少死些吧……天下那么大,总有他们歇息之地!”
李定国重重地拍着吴争的手背,“放心就是……某理会得!”
“晋王自己,也须保重……孤在顺天府等候晋王!”
李定国精神一振,注视着吴争,用力地一握,“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