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想着投吴争嘛?”马三宝劝道,“可投了吴争,咱们能得什么……还不是便宜了那帮耍嘴皮子的?你放心,只要城外打起来,王爷必定下令向西北方向撤,与咱们的主力会合……怎会象王兄所说的与敌军硬撼呢?”
说到这,马三宝有些激动起来,“只要往开封府撤,那里咱们兄弟经营多年……到了那,有这些个小人受的!”
王屏藩有些意动,“可……永历帝拘禁之处,是胡国柱负责看守。”
“但看守的士卒,是之前王兄麾下的兵啊!到时,正好将事情往胡国柱身上一推……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是那几个看守士兵……得枉死了!”
王屏藩眉头一挑,“你有地几成把握?”
“只要看守士兵愿为王兄死……至少有七成把握!”
“呯”地一声,王屏藩击桌而起,“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富贵险中求,做了!”
马三宝听得晕乎,这两句和要做的事……有何关系?
不过,最后“做了”两字,马三宝听明白了。
……。
吴三桂大喇喇地坐在李定国面前,手中还特意擎了卷“黄绫”。
那模样,不是来谈判的,是来传诏的。
可惜,李定国明知吴三桂的心意,还是跪了下去。
哎,君子,欺之以方啊!
吴三桂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笑眯眯地道,“晋王不必行跪礼……陛下口谕,诏令晋王入城进见!”
李定国霍地起身,愤怒地瞪着吴三桂,他X的,既然是口谕,你擎卷黄绫做什么?
吴三桂呵呵笑道,“晋王莫怪,孤手中的……可是真正的圣旨——禅位诏书!”
李定国闻听,心头一跳,看来吴争之言属实,皇帝的禅位诏书确实有两道,这想必就是被截留的。
吴三桂清晰地看见李定国一怔,满意地笑道:“晋王可知……陛下要禅位于谁?”
李定国闷声道:“圣意独断……做臣子的,只管领旨便是!”
吴三桂长叹道:“晋王果然是忠义之人哪……可惜,晋王率数十万大西军,为朝廷浴血奋战数年,最后……陛下竟将大位禅让于了外人……孤真为晋王叫屈……鸣冤啊!”
李定国面色大变,“何人?”
吴三桂将手中黄绫往李定国面前一送,“晋王自己看。”
李定国接过,打开一看,沉默下来,可谁都能看清,李定国的牙龈鼓胀如铁。
吴三桂和声道:“晋王勿动气……陛下是受了马士英蛊惑,这道旨意,完全不合礼法,那有禅位于外人的道理,怎么说,也该是晋王才是……这不,有孤站在晋王这边嘛……况且,陛下尚在城中……此事,还有周旋余地!”
“可……这是圣旨!”李定国闷声道。
吴三桂哈哈笑道:“颁布出去了,才是圣旨……驳回去,那便啥都不是……咱大明朝,驳回的旨意还少吗?”
“你的意思是……?”
“只要晋王与本王联手……何惧吴争?”吴三桂面色一正,“三日……只要晋王助我守信阳三日,本王主力就会赶到信阳……就吴争手中右营,尚还入不了本王的眼!”
李定国沉默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