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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这名字,自然就明白是吴争的手笔。
多尔衮被乱枪打死的那间屋子,原本冒襄、李颙是谏言要被拆掉重建的,毕竟一个亲王死在这屋里,想想也晦气,谁还愿意进去?
可吴争不管这些,在他随口一句,“留着,好歹多尔衮是一枭雄,天下一统之时,或许能成为我朝游学士子们打卡之地,到时卖门票,指不定能发笔小财……。”
冒襄、李颙虽然不清楚啥是打卡,但意思还是领会到了,于是,这间屋子就被原封不动保留下来,里面一杯一盏都在原位。
此时,冒襄、李颙就在这屋子的窗口,向里望着。
不是二人吃饱了没事干,实在是冒襄见猎心喜,想当年,多尔衮长年征战,灭了多少部落,占了多少城池,特别是灭了高丽(朝鲜),几乎将高丽国库搜刮得一干二净,连人口都不放过,只要是青壮、女人、孩子,见一个要一个。
现在,第一代的满韩后代已经长成。
满八旗中,不乏就些新生代。
所以,打多了胜仗,多尔衮手底下,最不缺的就是兵器。
多尔衮被“赶出”京城时,就已经打算占着山东不回了,所以,身边带着不少的好刀、好剑。
此时,这被封在这间屋子里。
冒襄虽说是文人,可文人佩剑,也是这时一种时尚,不知道从哪听说这屋子有好剑,这不,硬拖着李颙来“欣赏欣赏”了。
“辟疆兄,咱可是一早就说好了,只看不取。”李颙太了解冒襄了,不得不再次叮嘱。
“晓得……晓得了。”冒襄不耐烦地虚应着,“可都说宝剑赠英雄……你瞧,那边架子上那柄……啧啧,就那剑柄上镶的几颗大珠,就足见此剑不凡啊……唉你说,王爷样貌也算风流倜傥,咋不想着在腰间佩上一柄呢……宝剑蒙尘哪,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
李颙不得不伸手拉拽了,再下去,保不准冒襄就要爬窗而入了。
“辟疆兄……辟疆兄,走了,指不定王爷有事,正派人找咱们哪……。”
“不可能!”冒襄头也不抬地说道,“王爷是个乾纲独断之人……大事都在他心里谋划着,咱们哪,也就是在边上打打边鼓,有咱们没咱们……一个样。”
这话还真说到了李颙心坎上了,李颙不象冒襄张狂,他性格内向,可性格内向不代表着他自视不高,投入吴王麾下快两年了,但凡出谋划策,吴王基本上都不采纳。
李颙由此怀疑自己是不是真是有才之人,这种患得患失的心态,让李颙更加沉默寡言,而冒襄是他在吴王身边唯一说得上话的人。
“辟疆兄……要不我与你一起求王爷,放你一任外官?”
这话让冒襄诧异地回过头来,“去哪?”
李颙轻叹道:“王爷身边不乏得力之人,且本人也是颇有城府之人……以辟疆兄的锦绣才华,哪怕放一任县令……总也好过这整日里碌碌无为。”
“不去!”冒襄想都不想地一口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