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嘛,应该够了。”
听听,听听,刚组建不到半年的衡阳卫,在刘放口中,已经全是老兵了。
还别说,池二憨听了,也觉得可行,虽说衡阳卫中无老兵,可池二憨不想纠结这,迂回嘛,兵力太多,反而被敌人发现,就没了出其不意的效果,再则,池二憨手中兵力确实太少,掺些衡阳卫进去也不是不行,另外,池二憨想着借此战,给衡阳卫练些真正的老兵出来,毕竟,有现在的衡阳卫,池二憨还是始作俑者。
“好吧……那就这么办!”
于是,池二憨与刘放分兵,池二憨率部渡河西向,而刘放率部沿淮河北上。
……。
而此时,凤阳府的战局,进入了开战以来最激烈、最血腥的阶段。
李过在淮安会议后,在吴争面前立了军令状,这使得李过再也无法去顾忌广信卫的伤亡,一万多广信卫几乎以飞蛾扑火之势,对近在咫尺的凤阳城发起了决然进攻,连老滑头姜瓖,也不得不向战场投入他赖以为命的五千多人。
可阿济格手中尚有六万左右大军,而他的八旗军主力,大部分还在,特别是阿济格抽调原本部署于怀远方向的骑兵,向凤阳城南迂回,对广信卫形成夹击之势时。
凤阳之战,由此进入消耗战。
本就兵寡的李过,陷入了进不得退又不成的尴尬境地。
……。
钱谦益是心力交瘁。
他从海州、云梯关、城盐,至杭州府,再从杭州府到兴化、淮安府,一路追着吴争跑。
天晓得,这一路的颠簸,差点要了钱谦益的老命了。
吴争不想见他,倒不是因为针对钱谦益,而是很多时候,不明确才是真正的震慑。
钱谦益第一次代表济尔哈朗,私下来谈时,吴争就没见钱谦益,也拒绝了济尔哈朗要求“朝堂援助”的提议。
但吴争还是下令释放了勒度,这就象钓鱼下饵一样。
但这次,就不一样了。
这次吴争没有走海路,当然,故意的。
这是为了让钱谦益能追上自己。
江都城,在连续几次交战易手之后,显得残破不堪。
好在它里面的居民,没有因连绵战火,而大量伤亡。
随着江都渐渐成了后方,城中百姓开始安下心来。
而第一军在此重兵囤积,不仅没有骚扰到地方,反而为江都经济重新繁荣添了一把柴。
钱谦益惊讶于江都的恢复速度,曾几何时,他从应天府脱逃,甩下柳如是前往顺天府,就是在江都登岸的。
那时,江都城内市面萧条,沿街商铺大白天的都铺门紧闭。
可现在,街道上人潮汹涌,如过江之鲫。
不时有一队队北伐军穿棱而过,军民相安无事,而街中商人、百姓竟已熟视无睹,显然是习以为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