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但好歹,我也是清廷钦封的正经额驸、平寇大将军……怎么着,我带二万人马前来投你,就给一个侯爵给打发了?”
吴争拿手指戳着沈致远的额头,道:“别不知好歹??你想封王也成,将军队交出来??我给你请封王爵……给你个郡王,让你去安度晚年如何?”
沈致远翻翻白眼??没好气地道:“……算了,我还想着亲手替清吟报仇呢……对了??你之前说??济尔哈朗……。”
吴争打断道:“这事八字还没一撇呢……况且??济尔哈朗可不比阿济格、多尔博这般好对付……就算他真的有意自立,我还得防着他另一手呢。”
沈致远突然道:“这么说来,你放博洛回去,就是想掣肘济尔哈朗?”
吴争有些意外地看着沈致远。
沈致远没好气地怼道:“你真以为我这三年多是在顺天府逛胡同?”
吴争被怼得哈哈大笑起来,随后收住笑声道:“掣肘是一回事……但,我最想看到的是,清廷内部的分崩离析……我想看到明亡时那一幕在清廷重演,而且更甚!”
沈致远目光一闪,他突然转变话题问道,“你……你真想逼降多尔博?”
吴争看着沈致远,慢慢神色严肃起来,“你记住……降臣,永远是降臣!”
沈致远点点头道:“其实,平心而论,多尔博只是个孩子……他没杀过人。”
“我知道。”吴争点点头道,不想再说这个话题,问道,“东莪……你打算如此安置……带去绍兴府见你爹?”
“这事……再说吧。”沈致远明显迟疑了一下,然后道:“我爹……还好吧?”
“很好,就是听说已经不太出门了……被你这个不当人子气的。”
见沈致远脸色阴了下来,吴争宽慰道,“不过如今好了,你爹可以挺直腰竿出门见人了……哈哈。”
沈致远大怒,指着吴争道:“我不是将我爹托付于你了吗……你就这么照看我爹的?”
“不必担心,他老人家活得滋润着哪……哎,只是现在和我爹说不到一起去……。”吴争停了下,转换话题,道:“说正事……如今岳乐盘桓于赣榆,手中还有不少兵力,海州鲁之域、钱翘恭兵力不足以强攻赣榆……。”
沈致远正色道:“不能强攻,岳乐虽是满人,可自从我与钱翘恭诈降之后,名义上一直在他手下练兵,他对新军火器作战了如指掌,之前在海州一败,无非是你施诈,暗中派水师运兵突袭东门,否则,谁胜谁败还不一定呢。”
吴争点点头道:“说得对,岳乐是清廷为数不多头脑清醒的将领……我是在想,先动安东卫,只要安东卫多尔博的大军一退,赣榆就成了孤城,岳乐就不得不撤兵……不过,这么一来,只能靠你独自打这一仗了。”
沈致远突然嘿嘿一声,“吴争,恐怕你心里一直盘算着……让我纳个投名状吧?”
吴争忙解释道:“这是哪里话……在你心里,我就是这么一个人吗?如果你不愿意也行,我可以令鲁之域强攻赣榆,无非是先攻赣榆还是先攻安东卫罢了……。”
沈致远哈哈一笑道:“戏言……我也只是戏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