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踹倒歹徒,钢刀疾挥,几个动作一气呵成。
白练一闪而过,那歹徒一声“饶命……”,话音未落,已是身首异处。
吴争已经很久未亲手动刀杀人了,可这一刻,他已经无法克制心中的戾气。
他举血刀向血泊中的十七号夫妇一拱手,将刀扔给鲁进财。
“走……随我去县衙!”
……。
县衙确实不远。
古时的城池,基本都是方方正正的。
街道也是南北、东西向,而不管是县衙还是府衙,皆居中而建。
十七号家就在城中心位置,按理说,任何一城,中心位置的房子都是相对较贵的。他能在城中心拥有一套宅子,倒不是他原本就身家阔绰,而是长林卫的俸禄,确实优厚,加上十七号还是县所档头,此宅又兼作了分所据地,自然也就不足为奇了。
吴争大步向前,几乎没有一丝闪避的意思。
也奇怪了,来往在街道上,几次遇见的追捕者们,竟连上前来问一声的都没,更不用说阻拦了。
或许这就是灯下黑的道理吧。
跟在吴争身后的鲁进财知道拦不住吴争,他只能不断地向黄昌平施眼色。
可黄昌平更不敢拦呀,谁敢在这时拦,恐怕真没好果子吃。
眼见着县衙就在眼前,鲁进财只能牙一咬,他x的,拼了!
有了决定,鲁进财急赶上两步,与黄昌平紧贴吴争左右,而手已经伸入衣襟。
吴争走到县衙门口,没急着向前,而是抬头望着门楣上“玉山县衙”四个大字,然后背负双手,悠哉悠哉地上了台阶。
这下,终于有人拦了。
县衙门前衙役伸手阻拦道:“今日城中禁严,你要告状,待过几日再来。”
人靠衣装,佛靠金装。
如果不是吴争衣着光鲜,恐怕就没这么好待遇了,衙役手中棍棒早就抡过来了。
吴争施施然道:“你看……本公子象是告状的人么?”
那衙役还真上下打量了吴争几眼,然后展颜陪笑道:“既然公子不告状,那就请回吧……今日衙门内有大事,县太爷不见任何人。”
“混帐……瞎了你的狗眼。”鲁进财上前一步,指着衙役的鼻子骂道,“还不速速通报……若惹恼了我家少爷,让刘远吃不了兜着走!”
听听,听听,这叫什么话嘛,在人家的一亩三分地里耍横?
可衙役就吃这一套,听吴争身后的随从都敢咋乎直呼县太爷的名字,在衙役看来,那就是自己得罪不起的人了。
定是州府来人了。这是衙役的第一反应。
他们根本不会想到,正在满城搜捕的“逆贼”竟会堂而皇之地来到衙门口,还要进衙见县太爷。
衙役连连点头哈腰道:“小的有眼无珠……请公子稍候,小的这就替公子通报……。”
吴争冷哼道:“放肆!你是要本公子在此等不成?”
衙役舔舔嘴唇,茫然道:“那……那依公子之见该如何?”
吴争哂然道:“无须你通报……本公子自己进去找刘远就是了。”
“可……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