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杀尽这帮贼子,为弟兄们报仇!”
吴争起身,伸手拉起刘元,安抚道:“孤定会还弟兄们一个公道!”
说完,回身朝廖仲平问道:“审过了吗?”
廖仲平躬身道:“未曾审过。”
“即刻审,无论用什么方法、手段,午时前,必须审出背后黑手是谁,亦或者受谁指使!”
“是。”廖仲平应道,但他没有立即退下,而是上前一步,轻声道,“王爷……若是审出……王爷可有做好打算?”
吴争目光透着一丝凶狠,瞪着廖仲平,“既然他们不把孤当自己人,那就是孤的……敌人!”
是敌人,那就可以无所不用其极。
“臣,明白了!”廖仲平应声,转身而去。
吴争慢慢转身,突然向刘元一礼道:“孤错了,对敌仁慈,便是对己残忍……孤忽略了除恶务尽的道理。”
刘元一怔,忙跪下还礼道:“卑职知道王爷心中仁慈,可……郑一斤他们死得冤啊!”
吴争点点头,脸色一阵狰狞,道:“你放心,凶徒、幕后黑手……一个都逃不了。孤会让他们付出代价,血的代价!”
……。
没让吴争和刘元等太久,不足一个时辰,远没有到午时,廖仲平就来复命了。
让人意外的是,随他一起来的,竟是一个王爷,建新朝亲王,新嗣秦王朱存机。
朱存机是原秦王朱存釜的长子,朱存釜被张同敞勒死在牢里,可毕竟没有定下谋反罪名,于是,朱存机自然而然就承嗣为新秦王。
所以他不同于别人,朱存机没被士兵押解,他是自己走来的,只是脸色苍白、步履踉跄,如果没有廖仲平右手拽着他,朱存机应该会瘫在路上爬不起来了。
“臣来向王爷复命……经仔细审问,然后反复对质,秦王朱存机便是此次民乱始作俑者,已是勿容置疑。”
吴争心中震惊,看着面色死灰的朱存机左手还在滴血,问道:“动刑了?”
廖仲平回头用轻蔑的目光瞥了朱存机一眼,才回答道:“秦王混在昨夜乱民之中,因天黑儿郎们没留意到……今日细查才发现了他。臣也没怎么动手,只是吓唬吓唬……才剁了节手指,他就什么都招了。”
吴争心中暗叹,这世道,一个亲王竟被刑讯逼供,也没了谁了。
廖仲平原本是个稳重之人,若不是昨夜左营在冲锋时,折损了百来号人,让他恨到了骨子里,显然也会对朱存机悠着些。
想到廖仲平当时自己剁了节左手小指,再看看眼前朱存机的左手,不禁让人暗叹,果然是一报还一报啊。
吴争招招手,示意朱存机上前。
朱存机一离开廖仲平的掌控,便打了个趔趄,软倒在地,差点头就撞到地上了。
他扭了个身,趴仆在地上哽咽道:“吴王……吴王饶命。”
哪还有一丝当朝亲王的风范?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吴争淡淡说道,“按理你是秦王,再大的罪过,也须禀报宫中,由陛下来定你的罪,孤无法当场处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