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三隐,修养极深……你可不准生气啊。”
夏惠吉见风头转向,心中一喜,打岔道:“嫂嫂,那边……没什么事吧?”
钱秦篆脸一板,凝声道:“王爷生气了,正训诫你兄长管教不力呢……说是要严惩。”
夏惠吉急了,一拍胸口,大声道:“关我哥什么事啊,好汉做事一人当,想惩诫冲我来就是了……。”
说到这,话风一转,愤声道:“多大的事啊……还王爷呢,白念他好了。”
钱秦篆与夏淑吉相视一眼,掩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夏惠吉一愣,顿时反应过来,猛扑上去,“你们故意的……。”
一时间,内院娇喘吁吁、燕语莺声、巧笑连连。
……。
“王爷真没有降罪的意思?”夏淑吉正容问道。
钱秦篆收拾着散乱的衣襟,点头道:“大姐放心吧,王爷是情义中人,不会怪罪三妹的……想来此时,正与相公商议大事呢。”
“我就说嘛,他不是个心胸狭隘之人。”夏惠吉鼻子翘得老高,一副我最懂他了的样子。
钱秦篆轻笑道:“敢问妹妹,你话的他,是谁啊?”
“你……你还取笑我?!”刚刚安静下来的夏惠吉,一跺脚扑上去。
于是,又是一场胡闹。
“好了……再不敢了。”钱秦篆大口地喘息道,“我就知道咱家小姑子是最明理之人,他是谁,关我何事?”
“你还来?!”夏惠吉又要再来一场。
夏淑吉冲夏惠吉沉声道:“够了。”
夏惠吉这才停了手。
“想来王爷此次来太平府,定是有要事与二弟相商……。”夏淑吉望着窗外,“二弟这些苦于江北二州整肃之事,这下总算有个人商议了。”
“我早说过,该杀就得杀,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夏惠吉一副不屑的样子,“二哥如果早听我的,在二州分设明社分署,从乡、里、村再至县、府,不出三月,大事可定!”
“就你能?!”夏淑吉瞪了夏惠吉一眼,朝钱秦篆问道,“嫂嫂有否向王爷提及太平府织女自梳之事和辖内诸县奸商、官员勾结克扣织女工钱之事?”
钱秦篆摇头道:“没有机会禀陈,正如大姐说的,王爷此来定是有大事与相公商议。”
夏淑吉轻叹道:“这本是良机,有王爷出面,二弟就不必烦虑了……。”
钱秦篆点点头道:“江南各府织造司分署,皆不在当地官府统辖之中,而相公脸重,不想伤了兄弟情义……可这样下去,恐怕王爷被蒙在鼓里,而百姓受苦……着实是难啊。”
夏惠吉眨了眨一双大眼,满不在乎的道:“有什么好为难的,有事说事,又不是哄骗他……再说了,真要是郡主不法,不加规制、任由为之,方才是害了她。”
夏淑吉愠怒一瞥,“建新朝近三十府之地,数万织女,郡主就算是神仙,怕也管不过来,况且以郡主之尊贵,何须为区区银子与织女们争利?不可再胡乱揣测!”
夏惠吉嘟着嘴嘟哝道:“不说就不说……人心隔肚皮,谁能保证……?”
“你还说?!”夏淑吉怒斥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