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有一大半,就是因为陈名夏与刚林有交情。
……。
“百史兄此行去江南,怕是因闽粤危局吧?”
刚林邀酒道,“别怪我话不中听,百史兄怕是难以马到功成……这吴争哪,和李定国一样的倔,就象天生就是与我族作对的,你看啊,先是豫亲王,后有睿亲王,就连多罗端重郡王也已经被拘杭州府数年……想要让吴争作壁上观,太难了。”
祁充格带着酒意道:“就是,听闻伪晋王李定国都将儿子、女儿送去杭州府,他想作什么?无非是以子女为质,换取江南新式火器……据报,湖广之战,大西军火器之犀利,堪比北伐军……哎,我朝新军始建,不及敌……多矣。”
陈名夏端着酒杯,“专注”地听着。
相较于之前的那一席,陈名夏安静得多了。
不过待祁充格说完,陈名夏还是开口了,“皇上知道二位是忠臣,来之前,召我入宫,特意叮嘱,要我转告二位,只要忠于朝廷,不仅可既往不绺,更可论功行赏……二位大人,错过这次,那……就难说了,可得好好珍惜哪。”
刚林、祁充格相视一眼,脸色突变。
刚林道:“既然陈大人将话点明了,我也就不兜圈子了……如今兖州皆在沈致远之手,睿亲王将所有军政之事,皆交与沈致远一言而决……陈大人,不是我等不想效忠皇上,实乃……不能为啊。”
陈名夏呵呵一笑道:“如果换成别人,或许确实无力为之,可沈致远有一最大的弱点,那就是他是汉人……抛开他麾下三万新军不说,兖州其余军队,那可都是忠于朝廷的,至少满二旗是不可能听从一个汉人,反差朝廷的……二位大人,何不从这点上下手?”
刚林、祁充格又一次对视之后,祁充格道:“请陈大人明言,皇上想令我等做什么?”
陈名夏向北一拱手道:“皇上口谕,延揽沈致远,若不成,可离间睿亲王与之关系,兖州归属关乎朝廷千秋大业……二位若立下大功,朕绝不吝重赏。”
刚林、祁充格起身屈膝拜倒,“臣等谨遵皇上口谕。”
……。
睿亲王府。
比起顺天府的王府,滋阳城的王府占地更多,气势更恢宏。
多尔博一脸崇敬地看着沈致远,“额驸既然认为刚林、祁充格会暗中投向朝廷,何不拿下二人……一劳永逸?”
沈致远滋了口酒,摇摇头道:“不可。王爷新嗣,在兖州根基未稳,虽说刚林、祁充格是王爷麾下臣子,可一旦拿下二人发落,等于告诉皇上,王爷有意自立,此时与朝廷撕破脸,不合王爷利益……再则,这二人终究是先王留下辅佐王爷的,先王尸骨示寒,就处置这二人,怕会引发先王旧臣的反弹,此为不智也。”
“那……就任由这奸人在本王眼皮子底下阴奉阳违吗?”
沈致远笑道:“既然王爷已经清楚这二人的打算,那就不足为虑了……且让他们多活几日呗。”
多尔博也笑了起来,“额驸所言极是……人心一旦明了,自然是不足为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