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合适。”
“啊?”
“大顺军残部正与清军交战,此时讨之,万一发生交战,怕让清军坐收渔翁之利。”吴争想了想道,“你回去转告晋王,本王不反对收编大顺军残部,但须择时。”
黄应运点点头道:“学生谨记,必原话转禀。”
吴争轻呼了一口气道,“火器之事好说,同为明军旗下手足,又是有着相同的目标,如今交通又较之前畅通许多……转告晋王,本王会安排下去。不过,数量不会太多,应运兄也该知道,年前水陆连番大战,我军一样欠缺火器。”
黄应运微笑道:“吴王说得是,我主来前也再三叮嘱学生,并无强求之意。”
吴争闭上了嘴巴。
黄应运仰着脸等着。
谁都明白,还有一件重要的事,需要答复。
沉默了好半晌,吴争苦笑道:“应运兄,咱们交情有不少时日了吧?”
“学生哪敢与王爷论交情,是王爷青睐有加……。”
吴争无奈地道:“我想与晋王做兄弟,奈何他非要做我岳父……你说,这叫什么事?”
黄应运诧异地看着吴争,他是真不明白了,不就是张罗些酒席,迎些宾客,放上些爆竹烟花,诸如此类的事嘛,纳妃,这不是每个上位者该有的捧场嘛。
黄应运实在想不通,吴争怎么会如此排斥纳李海岳为妃,吴争已经有一正妃两侧妃了,按理说不该呀。
吴争想了想道:“应运兄远来不易,路途疲惫……这样,先在城中盘桓几日,过些时候,本王再给你答复,如何?”
黄应运自然不敢顶撞,应道:“学生遵命。”
……。
“那孩子虽说性情活泛了些,可心地还是好的……对,学东西挺快,这些天帮着小妹在织造司打理琐事……爹认为也挺好的!”
吴伯昌在教训了吴争“不识规矩,忘记早请安晚问候”一番之后,如是说。
吴争肃手而立,怎么看都是个孝顺儿子。
“爹,这事……让儿子自己作主吧?”
“嘿……嫌你爹多嘴了?”
“儿子不敢。”
“觉得自己是王爷,翅膀长硬了?”
“儿子不敢。”
“呯”地一声,吴老爷子拍桌而起,“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容得了你放肆!”
吴争苦笑。
“你还笑?”吴老爷子吹胡子瞪眼,骂道。
吴争赶紧肃容。
“你心存怨怼?”
吴争愣了半晌,赶紧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
“晋王势大,有他襄助夫君,妾身以为,利大于弊。”钱瑾萱依偎在吴争怀里,轻声道,“海岳妹妹虽说不识字,可只要悉心教她,过个一年半载的,也就可以粗通文墨了……加上她心地善良,夫君放心,妾身不会委屈了她。”
吴争苦笑不止,赶紧转换话题。
“思敏还在长公主府?”
“是。”钱瑾萱应道,“思敏妹妹也是个苦命人,想当年周家炽手可热……哎,夫君该去看看她。”
吴争皱眉打趣道:“我要是真去了,你心里不泛酸?”
钱瑾萱脸一红,咬着嘴唇道:“身为王妃,岂能有妒妇之相?!”
吴争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