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争这才正眼看着鲁之域,“怎么,你是怪本王事先没知会你?”
“不敢。末将只是想,既然王爷成竹在胸……就不用末将置喙了吧?”
吴争正色道:“战场瞬息万变,昨时与今日战况就会不同,或许之前本王的部署到此时就无效了呢?”
鲁之域一愣,忙陪笑道:“不能!王爷英明神武,哪会有料不中的事?”
吴争点点鲁之域,“好的不学,偏学马瑶草拍马屁……!”
鲁之域嘿嘿笑了,可心里苦啊,如今吴王军力日益壮大,身边可谓兵强马壮、猛将如云,自己本来就是半路投靠,再不趁此与吴王朝夕相处的机会,学着点奉承的本事,岂不日渐被疏远?
仗打到这份上,自己的吴淞卫伤亡近半,大将军府财力告罄,僧多粥少啊,谁知道能不能及时补充兵员。
如今谁都清楚,吴争真正的嫡系是第一军,和改编成金华卫的原沥海卫,自己真要有个一年半载补充不上新兵,吴淞卫就被边缘化了。
虽然不善于拍马奉承,可鲁之域想试试,不想,才露了稍微一点,就被吴争给戳穿了。
吴争自然是想不到这些弯弯绕的心思,他的注意力此时全集中在城外敌军阵形上。
倒不是说,没有办法破敌,而是吴争“吸取”了飞云桥之战教训,他看上了那千匹战马了。
虽说北伐军因条件不允许,没有再组建骑兵。
可送上门的不要,老天不容啊。
当然,吴争的小心思也复杂,大舅子回来了,诸卫指挥使皆无空缺,试想,总不能让钱翘恭降阶使用吧。
钱翘恭两年前就在他叔(钱肃典)麾下任副指挥使,如今归来,要真降阶使用,反倒坐实了民间对钱翘恭“当汉奸”的传言,这显然是不妥的,吴争怕回去被钱肃乐那老头拍脖拐儿。
所以,吴争受飞云桥上伤马的刺激,这次留了十足的心思,既然钱翘恭善于训练、指挥骑兵,不如就成全了他,好在钱翘恭不也从泗州拐来了不少战马,加上眼前这些,应该可以组建一支亲卫骑兵营了。
“王爷,要不先派队人,诱敌试试?”鲁之域斟酌了半天,冒出这么一句来。
吴争一愣,突然开笑道:“行啊,就按你说的办。”
鲁之域随即下令,二营三行,交叉前行诱敌。
可惜的是,直到进入三百步,清军一动不动。
不要再进了,再进的话,敌骑一动,就撤不回来了。
鲁之域只好下令撤兵,悻然跑到吴争面前,“王爷,鞑子学乖了,不肯动啊。”
吴争想了想道:“那就炮轰。”
鲁之域苦着脸道:“六磅炮炮弹不多了,以末将之见,不如留到攻城时再用……也能减少些伤亡。”
吴争没好气地道:“那就干看着,与敌僵持到兖州援军到来?”
鲁之域没想法了,背一挺大声道:“请王爷下令,末将这就率先登冲锋……只求王爷体恤,在战后先给我卫补充些新兵……。”
吴争心里一动,转头过来看着鲁之域道:“敢情,你今日这番做作,就为了向本王要增补?”
“……王爷,吴淞卫连番作战,折损近半……。”
吴争冷冷道:“就你吴淞卫伤亡大,泰州卫比你小?还是陈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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