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长林卫终究是情报人员,要论作战,还真派不上什么大用……。”
“不。”钱谦益急忙道,“对沈大人没什么用,可对钱某,那就有大用。”
沈致远、钱翘恭面面相觑。
“你想怎么做?”
钱谦益道:“拱北城的新军想要光明正大入城,怕是不易,钱将军最多也只能调个百来扈从相随,凭这点人手想入睿亲王府,那是做梦。”
说到这,钱谦益有些激动起来,“可有了这八百人,那就不同了,他们在城中,一旦召集起来,再加上钱将军的随扈,就有了入王府的本钱。”
沈致远皱眉道:“钱大人,我还没同意将长林卫交与你指挥。”
钱谦益一怔,随即笑道:“都一样……沈大人若信不过钱某,钱某只策划,不参与行动便是。”
“说说看。”
“沈大人,原本咱们想的是,有拱北城近四千人手,只要时机合适,就算强攻,都有三、四成把握……可朝廷终究猜忌沈大人,不同意将沈大人官复原职,这么一来,仅凭钱将军的一千多人,强攻是不行的,计划就得改变。钱某的意思是……强长得不如智取。”
“如何智取?”
钱谦益古怪地一笑,“先探明要救的人在王府哪个方位,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由城中长林卫救人。”
沈致远蹩眉道:“说说容易,怎么探明要救的人在王府哪个方位?”
钱谦益呵呵一笑道:“沈大人这是捧着金饭碗要饭哪?”
“此话何意?”
“大人贵为额驸,有格格在手,何愁探不明?”
沈致远一愣,“你是要我挟格格为人质,逼迫王府中交出柳如是和清吟?不,这万万不成!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
钱谦益心中喟叹,都这时候了,还讲什么有所为,有所不为?
可他还真不敢违逆沈致远,因为钱谦益心里很清楚,这里作主的不是钱翘恭,更不是他钱谦益,而是沈致远。
说句不好听的,离开沈致远,就算他刚刚原了礼部侍郎的官职,那也就是个屁。
钱谦益话锋一转,摇头道:“沈大人误会了,钱某怎能让沈大人做这等无耻之事呢?钱某的意思是沈大人不妨求助于格格,格格毕竟是多尔衮唯一的女儿,王府中人多少得给她几次面子,瞒谁怕也瞒不住她呀。”
沈致远摇摇头道:“这我早已想到了,也求过她,可许多天了,她依旧没打听出清吟的下落……如今加上柳如是,只怕更难了。”
钱谦益一怔,这他还真没想到,思忖了许久,钱谦益小心翼翼地问道,“额驸与格格伉俪之情莫非……。”
沈致远脸色一沉,“这不是你该问的。”
钱谦益不由得一叹,“那……除此之外,钱某就没有更好的计策了,恐怕也只能趁夜强攻王府了。”
这时,一直沉默的钱翘恭突然开口道:“沈致远,事已至此,能不能先将儿女私情放在一边?大将军可是传令要尽力救出清吟和柳如是的。”
边上钱谦益听了一愣,急问道:“钱将军是说,吴争……呃,吴王真下过此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