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马士英轻叹道:“究其根源,还是应在了当今天子还待阁……不,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是女子之身。”
二人面面相觑,心领神会,没有继续言及此事。
黄道周喟叹道:“马兄不会怪我,没有挑明是张同敞阻挠你面圣吧?”
马士英微笑站摇摇头,“怪马某愚钝,黄兄几次三翻点拨都没醒悟过来……马某啊,就是长了个榆木脑袋。”
黄道周被逗笑了,“若马兄可称愚钝,这世上就再无精明之人了。”
马士英也笑了起来,“黄兄此话,马某就当是好话听了。”
二人再次对视,哈哈大笑。
……。
次日一早,天还没亮。
朱存釜就赶在宫门打开的那一刻,进宫面圣。
柔仪殿里,朱媺娖刚刚起身,漱洗完毕。
“秦王这么早进宫见朕,不知有何要事?”
朱存釜道:“本王倒没有什么要事,只是有人求到本王头上,要进宫面圣,也只好起个大早了……陛下,我给你带来了一个人。”
朱媺娖微微惊讶地看着朱存釜,问道:“何人能劳烦秦王亲自陪同进宫?”
朱存釜卖了个关子,“陛下何不自己见见……人就在殿外等候。”
……。
“臣马士英参见陛下。”
朱媺娖大惊,“马爱卿星夜起来京城,可是江北战事有了大变故?”
马士英苦笑道:“臣已来京城四日,只是无法面圣,苦思之后,便求秦王襄助,才得以入宫。”
这话,就算再蠢的人,也听得明白了。
朱媺娖不蠢,她听得明白,所以,脸色渐渐阴沉下来。
但她没有纠结此事,而是直问道:“马爱卿此来,可是吴王有事要禀报朕?”
马士英从胸口掏出已经捂在数天的书信,呈给朱媺娖道:“此乃吴王亲笔所书,特意关照臣也亲手呈给陛下御览。”
朱媺娖起身,一把抓过书信,刚要打开,却停了下来。
她看了一眼朱存釜。
朱存釜倒也识趣,躬身道:“本王事已了,乞准告退。”
“有劳秦王了。”
待朱存釜退出殿外,朱媺娖急急拆开信件,可一看,脸色大变。
“他究竟想做什么?”朱媺娖冲马士英喝斥道,“他是要以此来威胁朕吗?”
马士英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吱唔道:“臣只是奉命传信,信中内容吴王没有与臣提及……臣不明白,陛下为何而怒。”
朱媺娖一怔,再看了看信,然后脸色慢慢恢复如常。
她将手中信往烛台一伸,“呼”地火苗燃起,朱媺娖再将着火的信往火盆一送,静静地看着信化为一片灰烬。
马士英是真惊诧了,想自己临行之前,吴争不是说,亲笔书信一封,要说服皇帝出兵江北,牵制敌人的吗?可眼下看皇帝的反应,显然信中不是什么恳求的软语。怎么,难道这信还另有蹊跷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