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我赵史是吹牛的人吗?”
那边陈栋心乱得很,他在抉择,也在权衡。
陈栋是真为难了,为难的关键点是,城究竟守不守得住,如果守不住,那得赶紧与赵史交好,到时还能混个临阵起义的名头。
可要是城守住了,那这可不是小事,附逆、包庇奸细的大罪啊。
陈栋咽了口口水,跃下马来,讪笑着上前几步,喊道:“老赵……不妨过来聊几句?”
赵史应道:“陈大人,你那边人太多,赵某不敢去……要不,劳您大驾,来这边聊?”
陈栋悄悄啐了一口,暗骂若不是你小子喊出这话,此时早成了死尸了,还敢在老子面前摆谱?
可心里骂归骂,脚却很诚实,已经在向前挪了。
“老赵,如你所愿,陈某这就过来了……你可得关照你的弟兄,咱来是聊闲天的,可不能刀兵相加啊!”
赵史哈哈一笑道:“瞧陈大人说的,咱们可是同在一个锅里勺饭吃的交情,哪能害您呢?”
“那就好……那就好……。”
说话间,陈栋还真穿过人群去了,不是他胆肥,而是他有三千多人围着,局势掌控在他手里,谅赵史也不敢拿他怎样。
“老赵,你说说你,竟还是个奸细?”
“陈大人,这话可不能这么说,什么叫奸细?赵某可是正正经经的五品军职!”
“也是……也是。”陈栋心中暗骂,你小子就是奸细,还不认!
“那个……陈某就想问问,若是陈某从了吴王,到时城破之时,吴王会如何处置陈某啊?”
赵史嘿嘿一笑,道:“陈大人这话算是问对人了,赵某吃得就是这饭……想必大将军府颁布的推恩令陈大人也知晓了吧……给没有造孽的降清之人一次悔过自新的机会!”
“听说过……听说过。”陈栋连连点头,他陪笑道,“其实陈某从来就不认为大明能亡,降清那是虚与委蛇……虚与委蛇罢了,陈某时刻都想着,有一日王师北伐,重新投归大明朝。”
赵史一怔,问道:“敢情,您还是身在曹营心在汉的忠义之士啊……赵某失礼了,失礼了。”
陈栋尴尬起来,连忙岔开话题道:“不敢当,不敢当……陈某就想问问,到时吴王会如何处置陈某,哦,还有陈某手下弟兄们?”
赵史扫了左右一眼,嘿嘿一笑道:“陈大人放心,我会亲自向吴王为陈大人及一众弟兄求情,到时嘛……。”
这厮真不是东西,说到关键之处,就打住。陈栋想一把掐死赵史来着。
可脸上还得陪着笑,“咳……那个,赵老哥,鄙人家中有一上好玉佛,听说赵老哥一向喜好礼佛,陈某这就派人取去?”
赵史大笑道:“那敢情好,快取去!”
陈栋心里数万匹草原神兽飞驰而过,可话被拿住,只得转身大喊“来人”。
派了一人去家中取去了。
“那个……赵老哥,那陈某的事……?”
赵史拍拍胸口道:“陈大人放心,有赵某在,保你无事,不过……。”
陈栋心中一痛,暗骂道,这厮又来这招,怕是还得出血,“敢问……不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