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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可望断然放弃已经到手的胜利果实,悍然挥师回击。
也是,川南再重要,相较于老巢失守,那份量不言而喻。
八万大军迅速改变方向,后队变前队,拔营面去。
然而,将士们心里打起了鼓,这是做啥呢?
拼死拼活的,付出了数千人的伤亡,胜利在握之时,突然撤兵,这玩呢?
而当小道消息四处传扬开来,说是要回去与李定国、刘文秀交战。
这下,将士们心里就更发嘀咕了。
和“小尉迟”对战?
自己人打自己人?
疯了吧?!
……。
安龙府。
李定国、刘文秀当着永历的面,商议如何打这场伏击。
朱由榔在那坐着一声不吭,事实他,他啥都不懂,根本插不上话。
可朱由榔心中舒坦啊。
其实政变前后,没有多大改变,饭一样吃,觉一样睡,日子一样过。
可心里的感觉却不一样。
以前是提心吊胆的、憋屈的,可现在,如同夏天喝冰镇酸梅汤,透心的舒坦。
李定国、刘文秀就何处设伏,争论一番之后,有了定案。
李定国向永历拱手道:“陛下,孙贼大军此时应在乌撒府周边,一旦回师,必定由普安州南下,因为向东南方向,必会被臣麾下各部发现……臣等欲在普安以东八部山附近打一场伏击战,如果顺利,定可一举击败孙贼,从此陛下可以高枕无忧了。”
朱由榔显然没听懂李定国的一番战术解说,可他听懂了“高枕无忧”四个字。
于是慨然表态,“朕之前说过,朝中一切军政大事,皆由晋王一言而决……朕深信晋王可以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
这场大战,就是个笑话。
不但孙可望始料未及,连李定国、刘文秀都瞠目结舌。
二月初二,天上下着蒙蒙小雨,让孙可望部将士,心情更为潮湿。
道路泥泞,因急行军,掉队的士兵层出不穷。
可孙可望归心似箭,还在挥舞着马鞭,喝斥着将士加快速度。
途经八部山附近时,被李定国、刘文秀的伏兵,打了一记闷棍。
李定国、刘文秀的伏兵,确实如白文选所说,只有三万人。
不是二人托大,而是二人内心,只是想击溃,而不是歼灭。
都是一个锅里勺饭吃的兄弟,没必要把事做绝。
甚至,李定国还想好了,如果俘虏孙可望,就给他银子,然后放了他。
可搞笑的事就这么发生了。
孙可望显然没有想到,李定国会在八部山设伏,甚至因事发突然,没有想到白文选是奸细。
在孙可望心里,是防着李定国设伏的,可他判断,应该在安龙府周边,而不是在数百里个的八部山。
因为一旦调动大军,远离安龙府,那永历很可能会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