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自己几个儿子是受长随蛊惑,一念之差做了错事。
莫执念多想听到,他们只是一时被蒙弊,在知道真相后,可以翻然悔悟。
可这个念想的破灭,让莫执念心如刀绞一般。
“你还有后着吗?”
“东翁此话何意?”
“老朽不信,你会没有后着……譬如,一声令下,被你收买的死士一涌而入,拿下老朽为质,甚至杀了老朽,然后选一个少爷做莫家家主。”
长随哈哈大笑道:“东翁想多了,长林受莫家之恩,断无害莫家之意……一切所为,皆是为了莫家好。”
说到此处,长随脸色一黯,“只是结局……并不如我心中所想。东翁,将我交出去吧,将所有罪责推到我的头上,无非一死,我替莫家担着。”
莫执念脸色抽搐,“你以为你担得了?你口中说皆为了莫家,可实际上,你害莫家几近家破人亡!”
木然起身,莫执念沉声喝道:“将他看押起来,不得让任何人接近。另外,将六个少爷全部看押,等我命令。”
突然涌出数个蒙面黑衣人,将长随一把扭住,往外拽去。
长随呵呵大笑道:“果然如此,果然如此……东翁还有人手藏在暗处,哈哈,哈哈!”
莫执念沉声喝道:“备车。”
……。
吴争离开小楼,返回王府后院。
就见马士英在院门处,急得搓手顿足地打圈圈。
一见吴争现身,马士英急迎上去道:“王爷这是为何呀……大吉的日子,不在新房内,却去了小灰楼?”
“何事?”吴争沉声问道。
马士英一愕,忙道:“张总兵有急事禀报王爷,已经在中堂等王爷一个时辰了。”
吴争想了想,道:“走,去中堂。”
马士英上下打量了吴争一眼,“王爷不换身衣服?”
吴争代头看了看,自己一身还是昨日礼服,只是有些皱巴巴了,确实不雅。
于是,朝院门处府卫道,“去知会一声,让人送套常服到中堂。”
……。
到了中堂。
马士英识趣道,“王爷,那属下告退了。”
“不必,这事你可以听。”吴争一屁股坐在主位上,看着张名振道,“张大人,探查如何了?”
张名振拱手道:“回王爷话,初步查知,王得仁这数月中与南边往来甚密,同时,这三月之中,王得仁率船队对过往商船劫掠次数有异常增加,甚至是前往杭州府番商商船,也劫掠了两次,不过都没伤人。”
“还有吗?”
“嗯……还有一事,未经证实,不知当不当讲?”
“讲。”
“据说过往海商说,王得仁接受了隆武朝册封,说是什么钱仓伯的爵。另外,王得仁水师最近得了一批新式火炮……数量不少。王爷,这些都是听海商传言,卑职正派人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