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五十人吧。”
莫辰礼道:“咱家在松江、嘉兴两府数十家店铺中都备护院,凑一、二百人不难。”
莫辰道一拍手掌道:“不必这么麻烦,用了财政司税警、咱家护院,事后反而说不清楚。只要找出雇工,装一车队货物,由这些人押送混入军工坊,然后选几个死士动手,身上带些北面鞑子的信物……如此,得手之后,可以称是北面细作,混入了咱家车队,行刺陈守节。就算被人怀疑,也是死无对证,能奈咱们兄弟何?”
“这事可行。”
“就这么办。”
兄弟几人纷纷等同,莫辰博依旧摇头道:“这事做不得,先不说能不能成,就算成了,王爷也会对咱家生疑。到时,怕是罪过更大,连清儿都无法护咱家了。”
莫辰道冲莫辰博冷冷道:“大哥,你不参与,咱们兄弟不勉强你,但你不会想着向父亲告密吧?”
这话一出,几兄弟看向莫辰博的眼色变了。
莫辰博一愣,怒道:“咱们是亲兄弟,就算不帮衬着,那也没自己拆自己台的道理,我若告发,就出门被雷劈!”
“好!”莫辰道大声道,“那这事就这么定了,时间就选在清儿嫁入一夜那天,一来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王爷娶亲之事上,二来,也没有人会想到,咱家会选在这个时候动手,自然,事后也就有了脱嫌的说词。”
……。
吴王娶亲,娶的又是大将军府财政司长的嫡孙女。
这阵势,确实是大了些。
如果不是考虑到王妃的颜面,怕是要更夸张一些。
饶是如此,莫家还是在仁和大街上拉起了十里红绸大蓬,摆下了一百八十八桌流水席。
可依旧不够用啊,以至于宾客往往是放下贺礼,从下人手中接过杯盏,站着喝。
对,就是站着喝,还一个个笑容洋溢,就算是被不识趣的雨丝滴到,也是面带厚重的笑容,如同是自家办喜事一般,为得,就是给莫家留下一个好印象。
反而,吴王府要低调得多。
除了张灯结彩之外,也就摆下了八桌酒席。
来宾,除了大将军府麾下各大主官之外,也就杭州府及周边的各卫指挥使了。
寻常人想进,怕也没这资格。
不过人可以不到,礼不得不送啊。
就算王爷在府外红榜张贴了不收礼的通告,也无法阻挡送礼大军。
其实在三天前,决定娶亲的那一刻,无数长着顺风耳、千里眼的人们,特别是江南商人们,已经挖空了心思,张罗好了贺礼。
你说,这是靠一张红榜通告,能阻挡得了的吗?
吴争想简单了。
所谓抬手不打笑脸人,你能对送贺礼之人恶言相向吗?
所以,就算吴争不想收礼,也得收着。
此时,吴争看着这一株,被一颗颗硕大南海珠缀满的七尺红珊瑚树,感慨道:“有这一株,可得一千精兵啊。”
张煌言呵呵一声道:“王爷是少见多怪了,这话要是传出去,没得让人笑话王爷少见识……这一株,至少可抵三千精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