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些战马,是你的了。”
说完,策马率众急驰而去。
“多谢王爷。”
沈致远身边副将低声问道,“大人,这些俘虏伤兵还杀吗?”
“杀!”沈致远渐渐收敛起脸上笑意,沉声道。
杀人,必积仇恨,仇恨越多,满蒙之间的紧密就会出现裂痕,裂痕一旦出现,那就以不可逆转之势越来越大。
……。
残垣,断壁。
城破,人亡。
如果说,这是一场意气之战,怕是谁也不信。
吴争不信。
多尔衮也不会信。
可就打成这样了。
当天色亮起,刚林心惊胆颤地将战报放在多尔衮面前,再不敢用他自己的嘴读出来的时候。
多尔衮的脸色依旧没有变化,他甚至连眼皮子都没抬,根本不理会案台上的战报。
“死了多少人?”
“回……回王爷,屯齐部死伤三千余人,祁充格部伤亡……六千人以上。”
多尔衮终于怒了,“本王问得是敌军!”
“回王爷……敌军出北门的杭州卫、出西门方国安部,加起来伤亡不会比我军少多少……。”
“那是多少?”
“据战报上讲,杭州卫伤亡应在三千人以上,方国安部伤亡也不下四千人。”
多尔衮脸色渐渐平缓起来,“那你怕什么……打仗嘛,免不了死人,虽说战损是大了些,可敌军兵力较我军少了五成,拼损耗何惧之有?”
刚林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多尔衮,吱唔道:“只是……。”
“只是什么?”
“敌军金山卫出东门,绕至屯齐部侧翼,已经形成合围之势,因为天黑,加上战事激烈,屯齐并未对东侧……等天亮发现时,已经……晚了。”
多尔衮脸皮一阵抽搐,“东侧金山卫有多少人?”
“约七、八千人。”
“与屯齐部还有多远?”
“战报上说,大概二、三十里地……不过此时,应该已经接触上了。”
多尔衮沉默片刻,“传令,兴化八百铁骑,对金山卫迅速发起突袭,此战敌军已经折损超过四成,不足为惧……记住,令铁骑击溃即止,不可追击!”
“是。”刚林口中应着,可却不移动脚步。
“还有什么事?”多尔衮心中一格噔,厉声问道,或许因为太大声,引得他剧烈地咳嗽起来。
刚林吓了一大跳,忙冲门外大声道:“快传医工,替王爷诊治!”
“到底……出了何……事?”
刚林低头不敢看多尔衮,牙一咬,答道:“敌军昨夜子时,占领了江都。”
多尔衮一把推开匆匆赶来的医工,手指点索着地图,口中呐呐道,“怎么可能,敌人哪来的兵力,况且江都留有三千守军,想要攻占……。”
刚林泣道:“王爷……是吴争,昨夜吴争携千余人,在水师炮舰襄助下,强袭江都……敌军火器犀利,守军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仅半个时辰……就溃败了。”
多尔衮不再看地图,他神情古怪地扭头看向刚林,“昨日早晨,情报不是说吴争还在应天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