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你可服气?”
马士英躬身道:“属下心服口服……全凭王爷发落。”
吴争看向黄道周、钱肃乐,“首辅、太傅以为该治马士英何罪?”
钱肃乐刚要开口,黄道周赶紧上前道:“马大人所言虽荒诞,可他为王爷筹谋之忠心,难能可贵……我觉得,稍加惩诫便可……罚其三月俸禄足以。”
钱肃乐确实愣了,他是个直肠子,虽说年纪也大了,却不擅权谋之术。
吴争微微颌首,对马士英道:“都听见了吗?首辅胸怀若谷,没有按律治你的罪……愣着做什么,还不谢过首辅?”
马士英冲黄道周拱手道:“马某谢过首辅仗义相助。”
吴争道:“好了,这种没影的事,往后不可再提……马士英,下不为例啊!”
“属下遵命。”
黄道周暗吁一口气,拱手道:“王爷,我此来还有一事要禀报,陛下已经口谕,册封王爷为吴王,我来想听听王爷的意思,若王爷应允,我这就回去回复陛下。”
马士英突然开口道:“王爷,马某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又有什么妖蛾子……讲!”
“请王爷向陛下陈请,挟丹阳王入杭州府。”
这话不仅让黄道周等人惊愕,连吴争也蹩起了眉头。
“马士英,你这是何意?”
“王爷,今日之变,王爷已经洗清嫌疑,可反过来讲,陛下有了嫌疑,所谓瓜田李下,不可不防。”
吴争大怒,“好你个马瑶草,本王是太给你脸了不成……你这是在暗示陛下会加害丹阳王?”
马士英垂眉低头躬身,“属下惶恐!”
可这态度,哪有一丝惶恐的意思?
“你……。”吴争被马士英雄这话堵了一堵,还没等吴争继续开口,门外又有府卫前来禀报,宫里来人了。
这让所有人转移了注意力,面面相觑,朱媺娖这是何意?
……。
来的是一位陌生的老太监。
他满是沟壑的脸上,陪满了讪媚的笑容。
“恭喜王爷、贺喜王爷……陛下有旨!”
其余人已经行礼了,吴争却漠然而视。
这让那老太监异常地尴尬起来,手中的那卷黄绫,不知道是宣,还是不宣。
这样大概有半柱香的时间,吴争终于有了动作,他慢慢伸出手去。
老太监惊愕了,这世上有这么接旨的吗?
吴争哂然道:“怎么,你想将它带回宫去?”
老z太监一听,连忙将手中那卷黄绫放在吴争手上,如同那黄绫会咬他手一般。
吴争就这么慢慢打开黄绫,扫了一眼,然后对折起来,负手在后。
在老太监面前来回踱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