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向他们解释。”吴争丢下这一句就出了殿门。
钱肃乐陪着朱媺娖站在殿门外,朱媺娖的脸色苍白,想来是吓得不轻。
也是,金枝玉叶嘛,这四年多虽说也长了不少见识,可毕竟没有亲眼见过这样残忍的杀人手段,吓着了也正常。
看着吴争出来,钱肃乐问道:“可有陛下踪迹?”
吴争摇摇头,看向朱媺娖道:“殿下不如先回宫休养?”
朱媺娖死死地盯着吴争道:“陛下生死未卜,你就不能调动军队搜索皇城?”
“无此必要。”
“你就是想着陛下被歹人所害,正好坐了那位置!”朱媺娖突然尖声叫了起来,“可我不一样,我就这么一个亲人了……吴争,你不能这么狠心!”
吴争轻声一叹,不再看朱媺娖,对钱肃乐道:“劳烦太傅陪殿下回宫,好生劝劝殿下。”
钱肃乐点点头道:“也好……你去奉天殿下时,按捺下性子,切不可鲁莽……先找到陛下要紧。”
“不!本宫不回柔仪殿,本宫要去奉天殿。”朱媺娖突然用力推开钱肃乐,转到吴争正对面,瞪着吴争道,“若不是你做的,你就让我去奉天殿。”
“殿下想去做什么?”
“本宫就想看着你们……你们这些义兴朝的忠臣们,是怎样援救陛下的!”朱媺娖尖叫道,她的面腮上起了两团猩红,象是病态的亢奋。
钱肃乐上前要劝,被吴争伸手拦住,“既然殿下决意要去,那就去吧。”
钱肃乐轻轻一叹不说话了。
吴争转头下令道:“从卯时至午时,春和宫周边一应人等,全部缉拿下狱,不可漏网一人!”
郑三大声应道:“遵郡王令,老奴这就带人缉拿。”
吴争皱眉道:“郑三,这事用不着你,你陪殿下去奉天殿。”
郑三明显一顿,随即上前搀扶朱媺娖,尖声叫道:“来人,还不替殿下准备软辇。”
喊完之后,向吴争陪笑道:“要不请王爷和诸位大人先行一步,老奴陪殿下随后就来?”
吴争想想也是,就允了。
……。
回到奉天殿,吴争这还客气地让人搬来一张椅子,坐在了大殿上,不过不是在台阶上,而是在阶下。
没有人敢反对,哪怕是以刚直出名的都御史王翊,也仅仅是看了吴争一眼。
好在吴争一直沉默着,听着黄道周和钱肃乐向群臣解说春和殿的情况。
等黄道周和钱肃乐说完,群臣一片窃窃私语声。
都御史王翊出列问道:“不知首辅接下来如何安排?本官以为此时首要当调派禁军搜索宫禁,若搜寻不到陛下踪迹,便须立时搜索全城,同时封禁宫门,以防凶徒挟持陛下逃出京城。”
群臣纷纷应是附和。
黄道周为难地看向吴争,如今的禁军大半被吴争俘虏之后,派往大胜关外,余下的皆被沥海卫缴了械,没吴争的点头,如何调动得了?
吴争却一声不吭,品着内侍奉上的上等香茗。
王翊终于直面吴争,他尽量以和缓的语气问道,“郡王可否释放宫中禁军,以搜救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