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胜,我是吴争任命的联军主帅,你敢抗令?”夏完淳不得不搬出吴争来阻止陈胜。
陈胜冷笑道:“若王爷活着,我自然遵奉你的帅令,可如果王爷不在了,你算个屁?”
夏完淳怒道:“可眼下谁也不知吴争死活……。”
“你说得对,所以,我违令之罪,自然有王爷处置。”陈胜说完,朝王一林一甩头,出帐而去。
夏完淳厉声道:“来人,将他二人拿下!”
陈胜突然从腰间摘下一个手雷,扯着引火绳看着夏完淳道:“夏完淳,你若是想同归于尽,我不介意。若王爷真有不测,我今日此去,本就是送死,若王爷安好,你今日拦我……呵呵,你该如何向王爷解释?”
夏完淳不得不按捺下性子,软声恳求道:“好吧……我不拦你,可你带走沥海卫和王一林部,让我如何顶住清军?如果王爷安好,大胜关失守,清军倾囊东去,你又如何向王爷交待?陈胜,听我一言,京中已经没有多少兵马,你率万人回城,足以荡平城中,把王一林部留下,我不拦你就是。”
陈胜看了王一林一眼,“你怎么说?”
王一林木然地挑了挑眉毛道:“我无所谓,这些士兵也非我水师老兵,留下也就留下了,带着说不定还闹事。”
陈胜转头道:“好,就按你说的。”
夏完淳对着奉令而来的亲卫挥挥手,示意退去。
陈胜和王一林慢慢退出帐外。
夏完淳大声道:“陈胜,王一林,别意气用事……活着!”
没有回答。
……。
子时初。
朱媺娖车架赶到北门桥。
看着被缴械拘禁的一千禁军将士和满地的民众尸体。
惊讶至极。
然而,不等朱媺娖下车。
一群北伐军涌上前去,将车驾和朱媺娖的百人护卫团团围住,枪口对准了这些人。
朱媺娖厉声喝道:“你们要造反吗,敢如此对待本宫?”
“就算要反了,那也是陛下和长公主逼的!”莫执念上前冷冷道。
黄道周和钱肃乐却上前,跪在车驾前。
钱肃乐道:“还请长公主息怒,臣等对长公主并无恶意,只是……在没有得到王爷下落之前,请长公主忍耐。”
朱媺娖从车中探出身子,惊讶道:“吴争还没消息?”
莫执念冷笑道:“若王爷有消息,长公主是不是该惊慌了?”
朱媺娖愠怒道:“莫执念,你道是本宫指使加害吴争?”
“禁军追杀王爷,此事就算不是长公主指使,也必与陛下、长公主有关。”
朱媺娖不再理会莫执念,她下车走到钱肃乐和黄道周面前,用她仅存的手,拉起二人。
“二位卿家,本宫知道,此事本宫难脱干系,可二位卿家应该明白,本宫绝不会加害吴争。”
黄道周、钱肃乐低头应是。
边上莫执念呛道:“此一时彼一时,但凡粘上了权力二字,连父子兄弟都难善了,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