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他们苦多尔衮“荼毒”日久,对多尔衮的“淫威”是敢怒不敢言啊。
而今日,钱翘恭率枪骑兵完胜了多尔衮亲卫骑兵,那么,怎么说,多尔衮也不可能去延揽钱翘恭了,而钱翘恭就算是自己腆脸去归附,怕多尔衮也不会肯收容他。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对手的对手就是盟友。
这个在正治场内最简单的规则,这些重臣们耳熟能详。
所以,没有人反对福临的口谕,纷纷开口赞同。
如果这时还有人保持着清醒,那就是洪承畴了,他倒不是说要反对福临的意思,对于扩编枪骑兵他没有意见,可他想到的是,钱翘恭的忠诚。
同时,洪承畴也绝不怀疑钱翘恭对多尔衮的态度,但他依旧怀疑钱翘恭对满清的忠诚。
将这些一支军队扩编并置于钱翘恭麾下,洪承畴认为是不妥的。
“今日皇上只是前来检阅火枪新军的,至于要不要扩编枪骑营,兹事体大,关乎国库的负担,还是回宫之后,与太后、诸大臣商议之后,再作定夺吧……臣请皇上三思。”
福临被淋了一头冷水,他很不开心。
可他确实敬重洪承畴,所以,虽有不甘,但还是从了,“朕也乏了,那就……回宫吧。”
于是,在群臣山呼声中,福临头也不回地走了。
留下钱翘恭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说好的赏赐呢?说好的扩编呢?
敢情放了个连环屁啊?
……。
济尔哈朗没有走,他是故意留下的。
因为他有正事要和钱翘恭说。
当然,如果今日钱翘恭战死了,那就不用说了,可钱翘恭没死,那就得说。
因为皇帝就算是小皇帝,圣旨却还是圣旨,得遵!
济尔哈朗笑眯眯地看着钱翘恭,道:“好小子,有点儿能为!这样的困局都被你解了,还胜了……不错,不错!”
钱翘恭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所有事情都是沈致远安排的,我只是照做罢了。”
济尔哈朗摇摇头,正色道:“不,你要记住,所有事情就是你安排的,不是你,也是你。因为在皇上眼里,没有沈致远这个人。”
钱翘恭能领会,只是他不屑。
济尔哈朗见钱翘恭沉默,满意地点点头,他喜欢实诚人,实诚人可爱嘛。
“孩子,站错了队,做什么都是错的。而站对了队,什么都不做,也是有功之人。这就是为官之道。今日之后,万万不可选错队,走错路啊。”
钱翘恭不说话,只是微微点头。
济尔哈朗打了个哈哈,“怎么,皇上没有兑现赏赐,也没有兑现扩编枪骑营,心里不高兴?”
钱翘恭摇摇头道:“不,没有不高兴。”
“瞎话。”济尔哈朗呵呵笑道,“傻孩子,眼前的赏赐不重要,重要的是皇帝心中有了你……皇帝虽然年少,可也已经十一,过了年,就是十二岁,离亲政还有多久?别看多尔衮张牙舞爪的,可那不过是诈唬,他真敢自立、真敢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