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常兴奋,他转头看着身侧的多尔衮道:“皇叔以为,朕的这支新军如何?”
这显然有种显摆的味道了,小孩子嘛。
多尔衮淡炎地说道:“恭喜皇上……这支军队有些意思,假以时日,或许能成为一支真正的精锐,可惜……。”
福临一愣,“可惜什么?”
“可惜的是,他们没有上过战场,手中也没有沾过血,少了一股子彪悍之气……这支军队做为皇上的亲军,日后将无缘于战场,岂不是白白埋没了?”
福临面色一紧,他突然明白了,是啊,这支军队一旦成为自己的亲军,那么势必只能留在京畿,这如同被关在笼子的老虎,徒有外表而已。
福临将多尔衮的这话深深地刻在了心里,他暗暗发誓,定要让这支军队上战场。
从这之后,福临和多尔衮都不再说话。
群臣们也胆战心惊,半个时辰的功夫,操练完毕。
福临正要开口褒扬、赏赐,不想,多尔衮突然开口道:“咦……这就完事了?本王听闻,不是有一场切磋比试吗?岳乐……你想糊弄本王和皇上吗?”
可怜岳乐是一直忐忑不安地立在台边上,没招谁也没惹谁,祸事就一下到了自己头上。
是,原本是有这么一场比试,可问题是皇帝和摄政王要来检阅,自己还能带队与钱翘恭比试吗?
做为这支新军的主将,还不得陪着、招呼着、应声着?
岳乐睁着两眼,求助似的看向洪承畴、范文程等人,可他独独没有看向福临,因为岳乐其实心中知道,皇帝,那就是一个摆设,离开了洪承畴、范文程等人,多尔衮伸出一个手指头,就能碾碎他。
可惜的是,洪承畴、范文程等人都低着头,没有人的目光与他相碰。
岳乐心中哀叹着,只能出列,朝福临和多尔衮躬身道:“臣原本确实是有与钱翘恭私下比试的安排。可听闻皇上和摄政王要来检阅,是以臣就取消了这场比试,好专心恭迎皇上和摄政王……。”
多尔衮冷冷道:“军令如山,身为一军主将,朝令夕改,是为知法犯法,该当何罪?”
岳乐大愕,这和军法扯得上吗?
可他敢反诘吗?
他心里已经很明白,多尔衮这是要借题发挥,原因无非是这些日子,自己没有去王府报到。
岳乐只能低着头,小心翼翼地答道:“若摄政王想观卑职与钱翘恭比试,卑职这就去安排,只是一时卑职没有骑兵可调……。”
此时,济尔哈朗呵呵笑道:“今日皇上来,为得就是想检阅火枪新军的操练,至于骑兵,我大清有得是能征善战的铁骑,何须来些观看?摄政王若想看,回城之后,本王陪摄政王去城中演武场观看就是了……皇上以为如何?”
高手,济尔哈朗这圆场打得是八面玲珑。
没错,今日的目的就是看火枪新军训练的怎么样了,可比试比得是弓刀骑和枪骑,况且这不在福临此行的计划之内。
也就是说,这时只要福临点个头,说一声朕累了,这事就可以轻易盖过去了。
当所有目光投向福临,特别是岳乐,他眼巴巴地等着福临点个头、说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