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松快多了。那这事……就按范兄所言行事吧。”
范永斗点点头道,“不过此事,须得慎重,首先不得张扬,以免被朝廷知道,引火烧身。其二,这契约文书只能一份,人头反而容易走漏风声。三是须得防范对方使诈。”
王登库道:“文书就由范兄保管,咱几个自然信得过范兄。不过对方使诈……想来不会吧,这事毕竟是江南商会扩张股本的大事,再怎么瞒也瞒不了商会各大小股东吧。”
“荒唐!”范永斗蹩眉道,“如果让数百商会股东都知道了你我八家入股江南商会,不等你我返回北面,咱八家就都被朝廷抄没了。”
王登库道:“那如果没人知道,咱们的利益如何保障?万一到时吴争和莫执念矢口否认,咱们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范永斗思忖道,“知晓此事的人不能多,但必须有……那就由商会前十大股东中,至少六成以上的大股东参与股本扩张之事,想来有那么些人知晓此事,再加上契约文书,吴争总不可能灭了这些人的口吧?”
王登库连连点头道:“范兄高见!”
……。
这一天注定不消停。
晌午时分,钱瑾萱、周思敏、吴小妹三女结伴而至。
她们一身“汉袍”如同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三人有所同,亦有不同。
钱瑾萱是高立领筒袖(由孔明所造筒袖铠演变而来),右衽大开襟,下摆开衩至膝下。
周思敏是低领齐肘摆袖,下摆开衩至腿处,袍下是褶裙。
吴小妹是界于二者之间,只是荷叶领,袍无袖,配以一双过肘手套。
吴争暗暗赞叹,这三女还真是衣服架子。
就在吴争猛过眼瘾的时候,拎着食盒的钱瑾萱上前摆放道:“夫君,这是我和思敏为你炖的仔鸡,趁热喝吧。”
在钱瑾萱摆放的当口,吴争冲吴小妹勾勾手指道:“昨日爹回去,没在背后骂我吧?”
吴小妹白了吴争一眼道:“骂与不骂,反正你是听不见。”
吴争苦着脸叹道:“这么说来,敢情是骂了。”
周思敏笑道:“夫君别信小妹的,公爹没有骂你,还夸你来着。”
吴小妹作势拧了一下周思敏,周思敏痛呼起来。
吴争呵呵笑道:“难得啊,咱爹竟能夸我了,思敏,爹夸我什么呀?”
吴小妹急上前来,学着吴老爹的口吻道:“古往今来,能将忤逆说得如此正义凛然的,这不肖子是头一个!”
吴争生生被刚刚喝入口中的鸡汤给呛了。
还好准夫人钱瑾萱懂事,她瞪了吴小妹一眼,嗔怪道:“妹妹就不能等夫君喝完了再学公爹说话吗?”
还别说,吴小妹就真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