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执念道:“得罪谈不上,不过北面对一些江南所需的原料借给得不甚及时,且有坐地起价的情况,这很让王爷不快。”
“还请莫大人明言,是何种货物?”
“煤炭、铜、铁等矿石。”
范永斗、王登库相视一眼,长长吁了口气。
“王爷、莫大人,这事铁定是误会,朝廷也没有下过禁止向南方贩运煤炭、矿石,故我等从也没有暗中阻止过……至于说坐地起价,很有可能是有些奸商见江南此类货物所需增加,、有利可图,方才动了歪心思。”
莫执念道:“这么说来……是个误会?”
“误会!误会!一定是误会!”范永斗、王登库忙不迭地连声应道。
莫执念看向吴争,范永斗、王登库也跟着看向吴争。
吴争微微点头道:“是误会就好。你们都是为了赚点银子,不容易啊。”
“是,是,不容易。”
“这往后的煤炭、矿石……?”
“我等回去一定严查,绝不让类似事件再次发生。”
“唔……可江南所需煤炭、矿石日益增长……。”
“王爷放心,这是好事,双方都得利,我等可以增加向南运输的船队……以后江南需要多少,我等运多少,而且绝不坐地起价。”
“唔……可若是南北突然交恶,清廷下旨禁止此类物资南运呢?”吴争淡淡地说道。
范永斗、王登库一愕,脸色有些变化起来。
吴争突然挥挥手道:“既然二位还没想好……莫老,替本王送客。”
莫执念应道,“是。”
转身对范永斗、王登库道:“二位请。”
范永斗急了,连声道:“王爷且容我等想想……且容我等想想。”
这时二人再无丝毫之前倨傲的意思,很多事不言明也就罢了,至少不会坏到哪去。
可一旦说穿,除非谈成,不然,那就是撕碎脸了。
就算他们是皇商,可那只是江北,在江南,眼前这年轻人说了算。
做生意,特别是象范永斗这种已经将摊子铺得无限大的商人而言,不赚钱就是死路,因为他有太多人的要养活,有太多的银子需要孝敬,每年、甚至是每月。就更不用谈亏钱了。
吴争再次眯上眼,“莫老,掐半柱香。”
“是。”
范永斗、王登库双双拱手,后退数步,低声交头接耳起来。
莫执念引燃半截香插上,突然开口道:“二位,这事还用得着想吗?庆泰朝八府之地,清廷都无法奈何,更何况如今义兴朝十三府之地?在商言商,与人方便,等于与己方便,这要是万一……呵呵,二位继续商量,时间不多了。”
这句话,让范永斗、王登库二人商量速度加快。
没多久,范永斗上前拱手道:“王爷的意思,我等明白。可这事关乎到我等身家性命……倒不是不能答应王爷,只是……还须王爷应允我等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