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方才和两位妹妹商量了,这件事,我和思敏妹妹一同帮着小妹去做。还请夫君助我们一臂之力。”
吴争连连点头道:“好事,好事……祝三位财源广进,告辞。”
吴小妹一把拉住吴争道:“银子呢?”
吴争一愣,苦笑道:“万贯手中过,口袋无一文,这话说得就是你哥……这样,我这就和莫执念打声招呼,让他替你们安排好所有事,你们呢,就只管做衣裳……啊,不,你们得雇人做衣裳,可别累着了……对了,这图样可千万保管好,先不要全做出来,一件赚够了,再抛另一件……。”
……。
回到大将军府,吴争才发现自己确实累了。
刚想在躺椅上睡个回笼觉,这时,府卫来报,蒋全义请见。
吴争只好搓了搓脸,打起精神。
蒋全义匆匆跑来,吴争一见,亲切地说道:“蒋大人,本王正好有事找你,军改令看到了吧,本王是这么想的,你部整编先缓缓,去军校先学个半年再编也不迟……你意下如何?”
不想,蒋全义一进来,便双手抱拳,单膝跪倒在吴争面前。
吴争一愣,早就下令废除军中跪礼了,怎么还跪?
“蒋大人这是何意?”
“请王爷救命!”
“救命?”吴争惊讶起来,大将军府辖下,能欺负蒋全义的人,恐怕还真不够双手之数,“你招惹哪位大人了?说,怎么回事?”
“不是卑职,不卑职麾下一个士兵的命。”
吴争松了口气,斥道:“多大点事,起来!”
“请王爷救命!”蒋全义犟着道。
“把事讲清楚!”
蒋全义将事情一五一十地和吴争说了一遍。
原来,蒋全义带回来的残部里,有个叫黄驼子的老兵,他在军中声望很高。
仪真之战中,他一人斩首就有二十多级,救援同袍十余起。
黄驼子是嘉兴府秀水县人,家中总共四口人,六十多岁的老父亲、妻子潘氏和一个才七岁的独子。
一家四口日子虽穷,但有黄驼子拿着饷银,日子也过得下去。
可问题出在仪真残部和水师会合之后,抗旨向北突围,并随后降了清。
这消息传来,事情就出现了变化。
黄驼子一年到头不在家,他的妻子潘氏本就有着怨言,同乡有个鳏夫郑荣,是盈富之家,平日里就时常纠缠潘氏,之前潘氏还顾及颜面,可如今黄驼子降清的消息一传来,于是,二人一拍即合。
这还不算,郑荣与潘氏勾搭成奸之后,郑荣还怂恿潘氏告上衙门,声称要与黄驼子和离。
郑荣经商,家中富裕,向县衙使了钱之后,就直接判了和离。
和离倒也没什么,毕竟黄家还有一个老父亲和一个孙子在,家中也有一个小院子,至少能有安身之所。
可郑荣得了人之后,还要谋取这座院子,那潘氏或许是被青欲烧晕了头,竟帮着郑荣。
于是,郑荣又向县衙使钱,结果这座小院,被官府判给了潘氏,也就等于落入了郑荣的口袋。
儿子降了清,媳妇改嫁,家业不保,黄驼子的老父亲一气之下,悬了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