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请陛下召御医救卧子先生。”吴争躬身道。
朱慈?R一言不发。
钱谦益此时上前一步到吴争面前,大声道:“王爷,陈子龙口出大逆不道之言,陛下刚刚下旨捉拿……。”
吴争大怒,扬手一记耳光扇了过去,“啪”地一声脆响,让所有扭头在看殿门外的群臣回过头来,纷纷向殿内退回。
钱谦益被吴争狠狠扇了一记耳光,先是震惊,后勃然大怒,脸冲朱慈?R,手指着吴争道:“陛下,吴争敢当着陛下的面,殴打臣,臣恳请陛下……。”
“贱人。”吴争一声贱人,让钱谦益嘎然止声。
“一个刚被黜落的罪人,也敢在大殿之上直呼本王姓名、对本王不敬,你真当本王不敢杀你么?”
吴争声色俱厉,生生迫得钱谦益倒退两步,一时竟懵了。
吴争随即转身,厉声道:“臣请陛下,召御医救人。”
这一声,哪怕是傻子都听出了其中的铿锵之音。
瞬间的寂静,而后闻讯而至的钱肃乐,和就在跟前的王翊,皆走到吴争身后,大声道:“臣等恳请陛下,传召御医救人。”
于是,御史台、吏部官员皆出列齐声道:“臣等恳请陛下,传召御医救人。”
朱慈?R铁青着脸,终于开口道:“传……御医。”
……。
次日,吴争悄悄离京。
只有钱肃乐相送。
倒不是吴争因得罪皇帝而只能选择悄悄离京。
而是吴争,不想再招惹是非,他心里很明白,现在自己最缺的就是时间,大将军府辖下六府之地,最需要的是整合,军队需要整编、改造,武器需要研发,民生、教育还有那永远不够花的银子。
吴争不想把时间花在尔虞我诈、营营苟苟之上。
对应天府的大部分人,吴争选择敬而远之。
“卧子总算是保住了一条命。”钱肃乐叹道,“你也莽撞了,当殿与陛下起争执,实为下策。”
听到陈子龙没死,吴争很欣慰。
面对钱肃乐的指责,吴争冷静下来,也觉得自己莽撞了些。
君臣有矛盾的,自古以来多了去了,可当殿将矛盾暴露、展示在百官面前,那就是在逼着百官站队,这就是分裂的开始。
这一点,吴争也很清楚。
“虽说陈子龙一向与我不对付,甚至可以说,也有取死之处。可我总以为,他不该这么死,更不该撞死在奉天殿前。”吴争摇摇头道,“暇不掩瑜,陈子龙对大明的忠诚,勿容置疑。天下人心已经够不堪了,这份忠诚,不容亵渎。”
钱肃乐欣慰地点点头,“你能有如此胸襟,老夫甚是欣慰。老夫也不是在怪你,况且,你这么一闹,也有不小的收获。”
“收获?”
“是啊。昨日散朝之后,不少官员请老夫引介,想要见你一面,尤以卧子先生门下者为最。”
吴争闻听呵呵一声。
钱肃乐佯斥道:“也别高兴得太早,你的劫富济贫四个字,一直是阻拦许多人向你靠拢、效忠的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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