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侈品等等,连带着人工也在上涨,涨幅还是相当大的。
可问题是粮价不涨,没法涨。
谁敢涨?
各大商帮确实是钱多得数不清,可面对着官府和军队,脆弱得就象个鸡蛋。
粮价不涨对百姓确实是件好事,因为再穷的人,也该吃得饱了。
一两银子能买一十五斗,而三府之地的工酬,最低已经到达一月二两。
没办法,吴争开设工坊、港口、造船所,三府之地的百姓,只能肯做事的,基本不存在失业这个词。
但问题是,这三府之地,由于茶叶、蚕桑业的兴旺,自身的粮食产出,无法满足自身的需要。
那么粮食就得从周边购买。
随着三府物价的不断上涨,周边的粮价因大量需要也在上升,贩粮的利润就变得越来越薄,直到亏本倒贴。
既然亏本,那就不做。
可问题来了,这些商帮的粮商,做惯了粮食买卖,多少的店铺和人手,所谓船大调头难,一时间怎么可能转到其它买卖?
开始时,各大商帮还强撑着,用别的生意利润来补贴粮食买卖,可几个月下来,撑不住了,这就有了今日齐聚会所,提出强烈抗议之事。
莫执念当然也没有办法,别的事他还可以自作主张,可关于粮价,他还真作不了主。
于是安抚诸人,让他们等吴争回来,再作商议。
可商人们,皆不肯走,这每拖延一天,便是巨大的损失,要知道,三府之地,数百万百姓,一天消耗的米量有多大?
于是,他们在会馆和客栈住了下来,声称一定要等事情解决后才肯离开。
……。
莫执念愁眉苦脸地回到家中,连吃饭的心思都没有。
确实,这事很伤脑筋。
吴争现在率军在外作战,闹个不好,后院起火,那问题就严重了。
见到祖父愁容的莫亦清,问明事情原委之后。
她微笑道:“此事不难,无非是银子的事罢了,阿爷何必苦恼?”
莫执念摇摇头道:“这哪是银子的事,粮价是大将军定下的,当时就叮嘱过,无论任何情况下,粮价必须稳住,粮价稳,民心就定。”
莫亦清道:“既然粮价不能涨,那就贴补粮商呗。”
莫执念皱眉道:“银子从何处来?三府数百万人,一天就得数万石粮,一石粮涨一成,那就得数万两一天。”
“与三府的稳定相比,一天数万两银子值得。”莫亦清正色道,“况且,之前有消息传来,朝廷已经与清廷和谈了,大将军回杭州想必不会太久,就算十天半个月下来,也就是几十万两银子,先由财政司垫付,撑到大将军回来,再作定夺也就是了。”
莫执念有些心动,他问道:“依你所言,怎么个贴补法?难道还要在三府各县各个城门记录入城的粮食,然后按数量进行发放不成?这恐怕太繁琐了,况且,如果有不法商人将入城粮食囤积不卖,岂不是让他们白白贪了补贴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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