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骂道:“竟然敢与清廷勾联,替朕将此事传扬出去,朕倒是想看看,他能不能堵住天下人悠悠之口,也让天下人都知道,他满口的忠义之下,是何等嘴脸!”
此时的朱慈烺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有力措施来制裁吴争,怕也就是用舆情来出出气了。
钱谦益匆忙道:“陛下万万不可!”
“为何不可,有何不可?”朱慈烺怒道,“朕揭穿他的画皮,还错了不成?”
钱谦益赶紧解释道:“陛下容禀,这江南商会,吴争没有在里面占一点股份,就算陛下宣扬出去,怕也抓不住其短处。怕倒反而得罪了江南江北的世家富商。”
朱慈烺恨声道:“我大明朝就断送在这些奸商豪富、贪官污吏之手了!朕恨不得下旨抄没了他们的家产。”
“陛下,这可行不得,若真做了,怕我朝根基动摇啊!陛下可知道,这些商人背后,都是各地的世家豪门,谁也无法知道,有哪位朝中重臣入股其中。一旦触及,怕是会引起反噬,到时后果难料啊……再有,咳……臣在想,如此巨利,是不是户部也入些股?陛下知道,如今钱庄里头寸往来……还是有些结余的。”
朱慈烺脸色忽青忽白起来,好一会他喟叹道:“不是朕贪图那些钱财,只是念及国库空虚,既然钱卿有意,便就……爱卿看着办吧。不过,绝不可以用户部的名义。”
“陛下放心,臣会安排好一切。”钱谦益心里吁了口气,其实他是先斩后奏,早已投入了二百万两入了江南商会,他生怕朱慈烺断然拒绝,那如今大战一起,用到银子时,事情暴露出来,他就真没办法转圆了。
……。
沈致远、钱翘恭、蒋全义、王一林四人这小日子过得还真不赖。
拿下了兴化县,而周边各县驻守的散乱清军,无论从兵力还是战力都无法对这二千多人形成实际的威胁。
占据了白驹场、刘家庄这两在盐场,这清廷着实头痛。
不得不头痛啊,真要彻底围剿太难了。
这伙“强盗”少数说多不多,说少却不少。
投入二、三千进攻,起不到任何作用。
可一旦调动万人,那就是一个字——逃!
济尔哈朗的难处,一是兵力调度有问题,江北是还有四万多大军,可这是布防千里江岸的,抽调三、五千没问题,抽调上万,那防线就是张筛子网。二是一旦调集大军,这二千多人再来个“战略转移”,把兴化周边的各县祸害一遍,那损失就大了去了。万一要去再突然失踪,结果出现在济南甚至更北,这事就不那么可推诿的了。
所以,在郑亲王济尔哈朗围剿大军的前锋,与沈致远他们“小小”干了一仗,双方各有损失之后,清军就以松散包围的姿态停了下来,不再主动进攻了。
这就是个泥坑,打打不得,不打又不行。
打得太狠,怕他们逃,打不狠,这日子下去怎么是个头?
济尔哈朗此时的头,真是一个比两个还大。他就差亲自前去,求这伙义兴朝的“叛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