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想必陛下不会吝惜一个国夫人诰命。长公主何以指责瑾萱无官无品呢?”
朱媺娖一时语塞,她强忍着心中的怒火,看向钱肃典。
钱肃典大喝道:“逆障,休要无礼!”
钱瑾萱听父亲怒了,只好低头住嘴。
钱肃典向朱媺娖拱手道:“臣教女无方,长公主恕罪……请长公主转禀陛下,臣愿出使杭州府。”
“爹爹——!”钱瑾萱喊道。
朱媺娖点点头,不看钱瑾萱一眼,转身离去。
钱瑾萱不甘心地对父亲道:“爹爹明知道陛下和长公主合起伙来坑吴争,为何还要帮他们?”
钱肃典瞪了女儿一眼,板着脸道:“今日过了,这不象你平日言行,一个女儿家,尚未过门,还须有矜持之心。”
钱瑾萱道:“不是女儿无状,难道爹爹就看不出来,就是陛下和长公主想借爹爹为难吴争吗?吴争若无意将多铎送解京城,如何面对爹爹,爹爹又如何回京复命?”
钱肃典喟叹道:“傻孩子,为父还没有老糊涂。”
“那爹爹为何还要答应长公主?”
“若不答应,怎么带你去杭州府?”
钱瑾萱一愣,而后恍然。
钱肃典道:“说陛下有此意,为父不意外。可要说长公主与陛下合谋,怕不见得。这几年为父对长公主的品性,还是有些了解的,她做不出这等阴暗之事。为父原也不想答应,可反过来一想,跑一趟杭州府也不是坏事,一来此次事变,你在京城差点就被为父牵连,有此机会,把你送去杭州也算合情合理。二来,也顺便去看看你九叔和你哥,三来嘛,为父也想与吴争好好谈谈。”
钱瑾萱咬着嘴唇道:“可女儿去了杭州府,爹爹一人在京城怎么办?”
钱肃典呵呵笑道:“那你还想陪为父一辈子吗?”
“女儿愿意陪爹爹一辈子。”
“哈哈……就算你肯,恐怕有人也不会肯啊!”
“爹爹——。”
……。
郑亲王济尔哈朗终于将这支该死的义兴朝“叛军”围住了。
在海门东南方向的海滩上,蒋全义、王一林和仅存的三千多水师官兵,被清军两面合围。
从如皋转南以来,尾随的清军就渐渐拉近的距离。
一路地交战,一路地逃,从如皋时六千多人,到眼下仅三千多人。
最大的伤亡,是被从江心岛方向的清军,在海门阻击了,一场遭遇战,死了近二千人。
好在,终于率残部突围,到了海边。
可问题是,海边除了一片荒芜之外,哪有接应的明军?甚至看不到一叶小舟。
蒋全义绝望了,他怒瞪着王一林喝道:“你不是说能从海门找船渡海吗?船呢?你说镇国公会来援,人呢?”
王一林也绝望了,吴争不会来援,这他早有心理准备。可这么多天过去了,叔叔难道没有领会到自己的意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