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的……只是不方便眼下说于先生听。”
“不说清楚你等图谋,恕洪某爱莫能助。”
钱谦益犹豫了一下,道:“如此,那我就向先生透露一点……此事与吴争有关。”
洪承畴一听,脸色严肃起来,眼下只要关乎吴争之事,洪承畴莫不全力以待。
他不是个庸人,以汉人的身份,能在清廷朝堂占据一席之地的人,岂能是庸人?
稍一思忖,洪承畴就猜测到了几种可能。
“虞山先生何不据实相告,唯有如此,你我才能精诚合作不是?”
钱谦益迟疑起来。
洪承畴轻哼道:“虞山先生毫无诚意,恕洪某不能应允,告辞!”
说完离席。
钱谦益有些急了,“还请先生留步……罢了,我说于先生听就是。”
洪承畴这才“犹豫”着坐了下来。
钱谦益道:“其实用意很简单,就是调虎离山。”
洪承畴神色一动,露出一丝会心的微笑,这个理由,在他的预料之中。
“你的意思是,卧子先生欲除吴争?”
钱谦益连连摇头道:“不,不,亨九先生怕是误会了。卧子先生只是担心吴争年少气盛,强硬阻挡你我两朝和谈……所以,才想以战事调走吴争。”
洪承畴有些相信钱谦益的解释。
要说以陈子龙的品行,叛国降清、要暗杀吴争这根本不可能,如果钱谦益这么说,洪承畴就能断定这是一个陷阱。
吴争可是庆泰朝发布诏书承认的惠宗后裔,陈子龙如果想要暗杀,等于谋逆。
可如今钱谦益说只是调吴争离开应天府,以使得双方和谈顺利进行下去,洪承畴还真有些信了。
这与自己的意图不谋而合,吴争太难捉摸,他在,这场谈判自己就很难掌控。
赶走吴争,这事与自己有益。
不过洪承畴竟会轻易答应?
“虞山先生据实相告,按理以你我交情,洪某该帮忙……只是,佯攻丹徒容易,可如何结束就难了,吴争一旦去了丹徒,佯攻很有可能变成一场大战!到时,怕不是你我说停止就能停止的。”
钱谦益摇摇头道:“先生不必为此担心,清军不需要登陆,只要聚集大军在江上,就能达到目的。只要吴争一离开应天府,先生就可以下令撤兵。”
“话虽如此,可此事毕竟需要调动大军……。”
听锣听音,钱谦益看洪承畴的神色,很快就回味过来,“有何难处,先生不妨明言。”
“丹徒明军守军尚有七、八千人,且装备火器,镇江城中也有守军约五千人,增援丹徒不过半日,我军就算佯攻,恐怕损失也不小啊。”
这话没错,清军只要从江心岛出兵,很快就进入了明军火炮的射程,正象明军驾船离岸,同样进入江心岛清军火炮射程一样。
再怎么佯攻,只要一开炮,双方损失就无法避免。
钱谦益想了想道:“依先生之意,当如何?”
“调镇江明军回应天府!”洪承畴斩钉截铁地说道,“不如此,恕洪某不能答应。”
钱谦益忙摇头道:“不瞒先生,卧子先生之前就已经拒绝这么做。还是另想它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