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突火枪,西方从火绳枪演变成隧火枪,火枪已经有了长足的改良。虽说射击速度还不足以与北方骑兵抗衡,但火枪成为战场主力之势,已经不可逆转。”
莫执念瞪大了眼睛,他不明白,自己是不知道什么西班牙对尼德兰的战争和欧洲三十年战争,可你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少年人,又如何得知此事?
吴争润了润喉咙,继续道:“南方不产战马,云贵的滇马也不能与北方马相抗衡,我朝又只有九府之地,无论从军事还是财力,都不足以渡江北伐。另辟蹊径就成了唯一的选择。莫老可知道,真要有了一支新式的火枪军队,和多达上千门的火炮,那么长江北岸,任何防御就如同一堆稻草墙,我军兵锋所至,摧枯拉朽一般。”
莫执念祖孙,被此时吴争所表现的神色和气势所慑。
“主公英明。”
深吸了口气,吴争道:“不仅如此,莫老心中想要的,也可能因一支强大的水师而实现,试想,如果有一天,我朝强大的水师巡弋于几大洋之间,区区海盗岂能不闻风而遁?那时,莫老想要的直销通道,便可顺理成章地建立起来,而不仅仅限于古丝绸海路。”
莫执念饶是已经花甲,也被吴争描绘出的恢宏所震惊,他躬身道:“老朽定鞠躬尽瘁,倾尽全力,助主公早日实现此愿。”
莫亦清张着她的美目,脸上洋溢着一种异样的光晕,她以一种崇拜的目光看着吴争道:“夫君天纵之才,清儿也愿为夫君心中大业,尽绵薄之力。”
吴争心中有些得意起来,他对莫执念道:“我就要北上南京,与卫匡国说好派往欧洲的二百人选,还须仰仗莫老遴选。”
莫执念应道:“主公放心,这事老朽定亲历亲为,挑选聪明伶俐之人。”
吴争摇摇头道:“还须人品上等。”
“是。”
“莫老心中可有总理这二百人事务的人选?”
莫执念想了想道:“这……老朽一时还想不到合适人选来。”
吴争突然往莫亦清方向看了一眼。
莫执念一惊,急声道:“主公,虽然清儿聪慧,可终究是个女子,此去数万里,怕是不妥吧?”
莫亦清倒是坦然与吴争对视,她道:“若夫君信任清儿,清儿倒可为夫君分忧。”
莫执念是真急了,“清儿,休得胡言!”
吴争右手一抬,阻止了二人,说道:“两位误会了,我并没有要派遣清儿去异国他乡的打算,就算清儿愿意,我还不愿意呢。我只是在想,这个人选,需要是自己人,方可安心。”
莫执念听了吁出一口气,在他心里,孙女莫亦清的重要性,比任何时候都来得重。
如今的吴争,已经不是半年前的吴争,莫执念追随吴争的心意,前所未有地坚定。
而莫亦清,就是自己与吴争之间最紧密、最顺畅的纽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