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招比公然的溜须拍马,要有效得多,还不着痕迹,实属奉承之道上乘。
吴争在紫檀案几上轻轻地弹了弹手指,斜眼瞥了一眼莫执念,道:“只是如此一来,莫家就无法占到四成股份了,你不会觉得本候在敲榨吧?”
莫执念急忙解释道:“主公言重了,老朽万不敢作此想,其实老朽方才所提的四成,其中二成是列入清儿名下,以作将来过门时的嫁妆。”
吴争不禁莞尔。
这老头有意思。
傻子都明白,这不过是推说之词,没有哪家会倾一半家财,为一个外嫁的女子陪嫁。
就算是嫡女、嫡孙女,也不例外。
但莫执念这番解说,却让听的人,非常顺耳,还挑不出什么毛病来,如此地自然、顺理成章。
“好,莫老大度!”吴争一击掌,赞道,“本候的意思,我占三成,莫家占二成,朝廷二成,兴国公一成,留在二成,向天下募集,如此一来,只要入股,皆可为我所用。而我手中股份加上莫家股份,足以掌握钱庄大局,莫老以为如何?”
莫执念心中一震,他这才明白过来,吴争所图,远比他想的还要大。
以二成股份向天下募集,所容纳的股东肯定不止于朝廷现在所控制的九府之地。
只要粗算就能明白,作价二万万两的钱庄,二成是多少?
四千万两啊,莫执念甚至还在为能否按吴争超出本钱十九倍的估价卖一成股份忧愁,而吴争要卖的却是二成。
这超过了莫执念的能力,是不可想象的。
在莫执念看来,如果真能卖出四千万,几乎不用北伐,就可以光复整片天下了。
看着莫执念的震惊神色,吴争笑道,“莫老不必着急,方才你说了,钱庄的开设和经营,不缺银子,那就开设起来,至于募集资金之事,也同时散布出去,愿者上钩嘛,本候不急。”
莫执念无奈地点点头,做决定权的不是他,也就只能从命。
说完这件事,莫执念再开一话题,他道:“主公,之前有一番商找上老朽家门,希望能得老朽引见,能见主公一面,不知主公是否约见?”
“番商?哪国人?”
“这番人说是意大里亚来的,名字很别扭难记,老朽还真没记住。”
吴争倒没在意,随口道:“如果只是寻常拜访,到你这就拦下吧,有什么诉求,你可自行斟酌,就不必见我了,我明日一早,就会随殿下前往应天府。”
吴争确实没有心思去见一个番商,在他看来,杭州城中的各国番商多了,特别是光复之后,官府开始集中征收商税,几乎人人都想与新官府扯上一点关系,以保证他在杭州府的财产和生命安全,这是人之常情,可不值得自己去耗费精力。
不想莫执念犹豫地说道:“若主公能抽出空暇,不妨见见吧?”
吴争奇怪地看了莫执念一眼,哂然咧嘴反问道:“你不会是收了人家什么好处了吧,拿人手短,如此为一个番商说项。”
被吴争这么一说,莫执念反而放得开了,呵呵一笑道:“主公还真说着了,此人送了老朽一对远镜。”
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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