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以下小旗,以他们的俸禄,还不足拥有这样的银块赏赐士兵。而这银块出自朝廷户部,整个监国府,能动用这银块的人不多,虽说殿下也能,但殿下按常理是不会去接触这些银块的。”
吴争插口问道:“你的意思是……主使人不是殿下,很有可能是监国府中,能动用这些银块的人?”
宋安点头应道:“少爷英明。”
吴争听宋安拍马屁,以他的性子本该一脚踹去,可此时吴争心里乱,没那心思。
他沉吟起来,突然想起朱媺娖拂袖而去后,郑叔那一抹慌乱来。
吴争心中一动,转头道:“想办法,抓捕殿下身边郑叔,取他口供。”
宋安一怔,急忙道:“少爷,这可是殿下身边红人,抓了他,可是会引起众怒的。”
吴争嗤然道:“人都想要你家少爷的命了,我还须顾忌君臣吗?”
宋安沉默,然后躬身应道:“是。我这就调兵围了监国府。”
吴争摇摇手道:“不用那么大阵仗,照你这么干,岂不还没抓到人,就引起寨中两军火拼?”
宋安一时抓耳找腮,想不出办法来。
这也难怪,殿下身边内监嘛,平日想见都见不着,又不能公然抓捕,确实很难办。
吴争拍了下宋安的脑袋,斥道:“平日里没事抖机灵,遇着事了就不能动动脑子?去,就说是我要宴请他,我的面子他不得不来,只要将他诳来,还不是由你处置?”
宋安郁闷,用你的面子,那也得你发话啊,否则到时你怪罪起来,岂不又是我的过错?
不过既然吴争已经发话,宋安心中一松,应道:“我这就是安排。”
看着宋安离去,吴争反而心中轻松了,虽说与郑叔也是有交情的,但与朱媺娖相比,郑叔就不算啥了。
关键是,吴争确实不愿意看到与朱媺娖反目成仇,因为那将是吴争心里永远的痛,而且,二人一旦反目成仇,就会大大削弱明军在江南的实力,内斗,实在是亲者痛仇者快啊。
……。
监国府,朱媺娖还在生着闷气。
这个时候,她已经完全没有了做为监国的冷静和威严。
朱媺娖有生气的理由,吴争居然跑来指责他欲加害于他?!
天知道,在自己心里,何尝有过一丝加害他的念头?
甚至自己心里不断地为他找理由宽解,之前他不回援绍兴府的理由。
可今日,他居然气势汹汹地冤枉自己加害他?
着实令人怒火中烧。
可朱媺娖不是笨人,她能够想到,吴争既然上门指责自己,定是手中有了证据,虽然不知道这证据为何指向自己,或者是不是伪证,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之前吴争遇刺之事,另有隐情。
朱媺娖想起当日董应第招供时大呼冤枉的情形,如今看来,或许主使行刺的很可能真不是他。
虽然没有兴趣替董应第翻案,但朱媺娖心里也意识到了不寻常。
难道这其中有人在故意制造事端,挑起自己与吴争之间的间隙争端?
想到此,朱媺娖惊出了一身冷汗来。
这太可怕了。